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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宁府东路院,一间寻常院落内。

庭院正中,一块刷了黑漆的黑板上,写满了迥异于中原文字的数字。

从前朝起,朝廷便规定了账簿上的数字,必须写成“壹、贰、叁、肆、伍、陆、柒、捌、玖、拾”。

但这块黑板上的数字,却是“1、2、3、4、5、6、7、8、9、0”。

阿拉伯数字其实打唐朝起就传入了中原,但一直被漠视,便是现在,也没甚么中原人用这样“粗鄙”的番邦数字。

然而贾蔷,在这半年内,却将这些教给了许多人。

庭院内设着二三十张矮几席榻,榻上坐着黛玉、宝钗、湘云、迎春、探春、惜春、宝琴、平儿、尤氏、尤三姐、晴雯、小角儿、小吉祥、紫鹃、莺儿、翠墨并十二戏官,还有八个从西路院会馆挑选出来的,懂事知理平日里对平儿帮助极大的女管事。

“三位数内的加减乘除法,你们大致都能做不差了。但具体如何应用,还要多锻炼。西路院那边会馆里,多有这样的账簿,你们可以多做练习。但数学远比加减乘除有意思的多,加减乘除只是最简单的应用。还有高一级的,譬如鸡兔同笼,头共八十八个,足共二百四十四只,问,鸡与兔各有多少只?”

贾蔷说完题后,看着一张张年轻明媚的脸上,满是苦思之色,眉头都纠结起来,不由开心的笑了起来。

得到数枚白眼球后,他呵呵笑道:“今儿教你们的,便叫二元一次方程。”

说着,他在黑板上列出了方程式,然后借着鸡兔同笼的题,将方程式细细分解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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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宝钗、探春、湘云、宝琴、平儿等聪慧些的,听的眼睛发亮。

她们也不是不解术算之道,《孙子算经》中原也有鸡兔同笼的题。

只是《孙子算经》的解法却要繁琐的多,算经设想,每只鸡都是“金鸡独立”,也就是一只脚站着。而每只兔子都用两条后腿,像人一样用两只脚站着。所以,地面上出现脚的总数的一半,也就是二百四十四除二,也就是一百二十二只。在一百二十二这个数里,鸡的头数算了一次,兔子的头数相当于算了两次,因此从一百二十二减去总头数八十八,剩下的就是兔子头数,即有三十四只兔子,当然鸡就有五十四只。

但这样的算法,着实不是许多人能明白的过来,且也复杂的多。

而如贾蔷所教,用阿拉伯数字列出方程式来,再一代入,很轻易的就能算出结果来。

当然,也不算轻易。

譬如迎春就是一脸的迷糊,不是她不用心努力,实在听不懂啊!

赶围棋儿也是动脑筋的,可怎就没这样难?

见贾蔷笑吟吟的望来,迎春没好气道:“算账学先前的加减乘除难道还不够?学这个有甚么用?”

贾蔷笑道:“二姑姑这个问题,问的着实好。学这个有甚么用呢,我来举个例子。譬如,会馆要进一批刺绣,总价三百五八两银子。其中一类刺绣,是咱们家这样的千金闺秀们所刺,一方就要八两银子。另一类呢,是寻常绣娘,或是嬷嬷们所绣,一方只要三两银子。问,第一类要收多少方,第二类又要收多少方?”

见迎春一双杏眼里仿佛已经能看到问号,贾蔷呵呵笑道:“这道题就当做是课后作业,你们下去琢磨琢磨。教这些呢,对于一些人,是为了便于你们日后更好的管家,人心隔肚皮,总要知道的详细些,才不被人轻易的诓骗了去。对于另一些人,多学一些能为,将来你们也可以担当大任。”

探春好笑道:“她们能担当甚么大任?”

不是她瞧不起那些戏官或是教坊司出来的管事,普天之下,怕也只有贾蔷会这样离经叛道的教她们,用她们。

可再怎么尊重她们,也不可能让她们抛头露面罢?

贾蔷眉尖一扬,道:“能担当大任的地方多了去了!如今我各处营生越铺越大,需要一个专门查账的公房。但是公房里的人,最容易被外面的人拉拢腐化,能让人信任的不多。我教会了她们,待成立公房后,她们便可当监察。到时候,不知多少重要的账目都需要她们过目,查出哪个有问题,弄鬼的人是要掉脑袋的,难道还不算大任?”

“好了好了,都散了罢。听了一清晨,头昏脑涨的。”

黛玉不愿见斗嘴赢了的贾蔷太得意,摆手散了场子。

贾蔷也放下了炭笔,邀请道:“去园子里逛逛,透透气?”

黛玉白他一眼,道:“你不是还要给那些亲兵和兵马司的官儿们上课?”

贾蔷笑道:“他们不行,没你们聪明,一月里上四节课,都吃力费劲的很。铁牛因为这个,都想着和姐姐商议搬回青塔去住了。”

一旁的宝钗“噗嗤”一笑,见贾蔷、黛玉看过来,笑道:“那铁牛姐夫,一只手比笔都大了,拿在手里像是拿一根小棍儿。听姐姐说,写名字都有些费力,如何算得了这些?”

黛玉似笑非笑的看了宝钗一眼,就听贾蔷问道:“薛大哥和夏家的事定好了?”

宝钗白皙如冰雪的俏脸上浮现出一抹愁意,道:“夏家那姑娘……我妈让人四处暗地里打听了下,是了不得呢。”

黛玉取笑道:“凭她如何了得,还能了得过宝姐姐?”

宝钗没好气道:“都快愁死了,你还来取笑!”

黛玉心善,见她果有愁苦之色,便劝道:“你这愁来的很没道理,你哥哥甚么性儿的人你不知道?都非善类,哪里还需要你这当小姑子的去愁?”

贾蔷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宝钗也哭笑不得的在黛玉凝脂般的腮边轻轻掐了把,气笑道:“昨儿见你那样疼湘云,原以为是果真长大不同了。没想到,还是从前那般促狭。”

黛玉白她一眼,正要说话,忽听探春一声厉喝:“你来做甚么?”

贾蔷闻言吃惊,转头看去,忙劝道:“算了算了,三姑姑,宝玉虽不成器,也不必撵他。”

宝玉:“……”

探春又好气又好笑道:“我哪里说的是二哥哥?我说的是那个不好好进门,在那不尊重的!”

院门口,一个小脑瓜出现又消失,消失又出现,然后又消失……

众人:“……”

探春面色一阵青红不定,在黛玉等人暗笑中,爆喝道:“再不进来好好说话,今儿我再不饶你!”

宝钗在一旁笑叹道:“将一个公门千金,大家闺秀,生生逼成了女罗刹……”

探春闻言气笑道:“宝姐姐如今说话也开始刺人了,也不知跟哪个学的!”

宝钗闻言俏脸一红,黛玉又笑眯眯的看过来一眼,愈发让她不大自在。

好在这时贾环耷眉臊眼的进来,一边肩膀高,一边肩膀低,似连脚也跛着,浑身上下没个正地儿。

他倒也乖觉,没往探春跟前去,而是走到贾蔷跟前,吸溜了下鼻子,咧嘴笑道:“蔷哥儿,我娘说要请你个东道,单请你!”

贾蔷还没开口,探春就涨红脸几步迈过来,啐道:“想瞎心了?岂有,岂有胡乱请客的道理?回去告诉姨娘,少操弄这些让人笑话的事,她的好多着呢!”

贾环极怕他这个姐姐,低头道:“又不是我说的,是娘说的……娘还猜到了你会这样说,就让我告诉你,珠哥儿媳妇……是娘说的,不是我。珠哥儿媳妇能请得,我请不得?珠哥儿媳妇为了兰儿请,我为环儿请,莫非我就见不得人?”

“噗!”

“啊哈哈哈哈!”

“咯咯咯!”

本该顾虑探春的面子,可贾环扭腰挑眉瞪眼学他娘骚里骚气的模样,实在太传神了!

见大伙都笑出眼泪来,探春真的,真的是呼吸都在颤栗。

然后就见她握起拳头,挥起朝还在学赵姨娘的贾环砸去。

贾蔷哈的一笑,上前握住她的胳膊,拦了下来,道:“不至于不至于,还是个小孩子。你这一较真儿,反而没趣了。”

探春脸都气青了,嘴唇哆哆嗦嗦的张不开口说不出话。

黛玉给贾蔷使了个眼色,让他去。

哪怕再瞧不上赵姨娘,看不上贾环,可探春的面子总还是要给的。

探春嘴上说的难听,看着也恨的入骨,可唯有爱之深,才会恨之切!

她可以骂,可旁人若是跟着她一起骂一起瞧不起,那便要伤她的心了。

贾蔷想了想,左右中午也没甚大事,看向贾环道:“总不能真是你娘一个人请我罢?”

贾环吸了吸鼻子,眉头挑了挑,一副赖货样子,道:“老爷,应该也会来。”

“你早不说!”

探春朝他吼道。

贾政在,和贾政不在,那是一回事吗?

贾环怕怕的神情,嘟囔道:“你也没问我……”

贾蔷拦住要冲杀了贾环的探春,一只手臂横在她身前,让她冲不过来。

探春连续撞了三四回后,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怎样,面红耳赤,到底还是撂开了手,不去杀弟了。

贾蔷扯了扯嘴角,对贾环道:“走罢,去西府瞧瞧。若是你老子也在,我就坐下吃两口。若是不在,就问问你娘到底甚么意思就好,饭菜就免了。”

贾环无所谓的亚子,倒是宝玉有些急,甚至都顾不得姊妹们和在一旁的贾环,拉住贾蔷的袖角,急道:“蔷哥儿,见到老爷,可千万要为我说话啊!”

贾蔷莫名其妙的看着宝玉,问道:“不好意思,你哪位?我认识你么?”

“噗嗤!”

方才气的怒火冲天的探春,此刻近距离看到贾蔷一脸陌生茫然客气的问话,登时没忍住,喷笑出声。

其他姊妹们也纷纷被逗乐,湘云更是笑的仰的太狠,“咕咚”一下栽倒在地……

独宝玉快气炸,跺脚道:“可不是顽笑的时候!”

迎春笑道:“快别气他了,脸都紫了。”

众人见他泪花闪烁,都觉得没意思了,贾蔷呵了声道:“二老爷若是问我,我就那样说。同意不同意,没把握。主要是让你写书,你也不好好写。半年多了,才写了不到三万字。你知道我认识的一个写书匠,半年多写了多少?”

“多少?”

“两百万字!!”

黛玉忙笑道:“可是那位屋外大官人?我也是极喜欢他,很用功,故事也好,干净不落俗套。”

一旁探春笑道:“巧了,我也是!”

宝钗轻轻颔首叹道:“是很好呢,怪风趣。”

宝玉忙道:“打今儿起,我也一定好好写!”

说罢,巴巴的看向贾蔷。

贾蔷笑了笑,道:“行罢,我过去看看,老爷若是问起,我就帮你说两句好话。”

宝玉闻言大喜过望,连连作揖。

贾蔷点点头,又问黛玉道:“那你们去哪里顽?”

黛玉笑道:“顽甚么?二姐姐、三妹妹、云儿她们都要去做女红,我去寻平儿姐姐,帮她对对近来的账簿。平儿姐姐做活细致,就是算的有些慢。”

贾蔷笑道:“好好,不过也别累着了,算一阵,就一起去逛逛园子。看看都喜欢甚么古董家俬陈设,喜欢甚么样颜色样式的帷帐帘子,都可计较一番,再报与我。

前儿贾芸和薛蝌同我说,园子里用的妆蟒绣堆,刻丝弹墨并各色绸绫大小幔子一百二十架,还有帘子二百挂,昨日俱得了。外有猩猩毡帘二百挂,金丝藤红漆竹帘二百挂,黑漆竹帘二百挂,五彩线络盘花帘二百挂,也都得了。不过我让他们不急着挂,若是你们喜欢不同样式的,可以再让他们准备。这个不要嫌麻烦,自己住的地方,必是要顺自己的心意才好,否则,岂非美中不足?”

黛玉闻言抿嘴笑道:“难为你这样细心。”

又与宝钗、探春、湘云等姊妹们相视而笑。

宝玉见了实在眼热,眼巴巴的央求贾蔷道:“蔷哥儿,我夜里虽然不能在园子里住,可白日里总能有个落脚处罢?”

众姊妹看过来,贾蔷笑了笑,道:“倒是有一处极佳的赏月之地适合你……”

黛玉点点星眸中闪过一抹古怪,道:“不会是那处罢?”

贾蔷点点头道:“对,就是玉皇庙。”

“哈哈哈哈!”

贾环忽然放声大笑起来,被探春敲了下脑壳才闭上嘴。

黛玉嗔了贾蔷一眼,道:“你非惹他做甚么?”

宝玉默默流泪:“……”

贾蔷从谏如流,道:“算了,不是玉皇庙,也不是达摩庵……再多说一句,达摩庵等你母亲想念佛了,可以进去试试。给你准备的,就是凸碧山庄!很好的地儿……”

黛玉闻言抿了抿嘴,忍住笑意。

她本身倒没怎样,也觉得那处还不错。可贾蔷却笑那名字,凸碧和“土逼”谐音……

宝玉却管不了那许多,只要里面能有一处他的落脚地就行!

等贾蔷离去,姊妹们也各自散了后,宝玉便跑去了后面园子。

因得了贾蔷许可,所以他进得去。

只是,当他累成死狗般也满腔热血不灭的跑到建在山麓上的凸碧山庄后,整个心都凉了。

此处虽名为山庄,可分明不能住人,只是一处敞厅!

凸碧山庄往前看,遥遥能看到各处。

往后看,倒是能看到两处近景,看的他心惊胆战:

达摩庵,和玉皇庙!

莫非,天要亡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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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结束瞬间,远在阵法虚空的命运木偶化身被隔空召唤过来。

阵法虚空传递水流冰封掌中宇宙的做法,让阵法虚空出现极其细微的漏洞,命运木偶化身自己传送肯定无法直接传送出去,但是跟本尊彼此定位就能强行召唤。

掌中宇宙落在手中的瞬间,坚硬的宇宙壁障转化为柔软的宇宙胎膜。

随后宇宙胎膜改变形态,从球形不断拉伸变成剑型。

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如登天。

改变整个宇宙的形状,宇宙内的天地万物都会受到毁灭性的影响。

这也就是掌中宇宙内没有任何生命,要不然宇宙改变形状所有星空所有星辰都会被迫改变所处方位,进而造成宇宙范围内的星辰毁灭导致众生灭绝,此时虽然没有众生灭绝但是星辰基本都脱离轨道碰撞毁灭了。

无穷的毁灭本源,在这一刻融入宇宙胎膜。

某种意义来说,这已经算是在毁灭掌中宇宙,毁灭一个大宇宙产生的毁灭本源何等强大,更何况还被束缚压缩在变形为剑型的宇宙胎膜中,陈墨这一剑落下就算是造化生命也要退避三舍。

目前来说,将掌中宇宙变化为剑型毁灭其内万物,已经是他掌握的最强攻杀手段。

如果早用这一招,别说阵法虚空,就连擎天鳌背部宇宙都要一剑崩灭。

但是却有可能让擎天鳌逃过一劫,早在被困阵法虚空,陈墨就已经决定了要彻底斩杀擎天鳌,因为如果他的掌中宇宙能融合擎天鳌掌握的阵法能力,必然会变的更加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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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变混沌杀伐术——宇宙崩灭剑!

陈墨提着掌中宇宙所化三尺长剑,剑刃乱舞向着四面八方只斩出一剑又一剑。

观众席上,等着陈墨和擎天鳌分出胜负的观众都在各自忙碌。

擂台上什么都看不到,只需要等结果就好了。

闲着也是闲着,自然要找点其他事情做。

就在这个时候,少数视线集中在擂台上的永恒站起来惊呼出声。

所有观众纷纷被声音吸引看向擂台,只见趴在擂台上闭着眼睛如同沉睡的擎天鳌,突然睁开充满恐惧的双眼发出痛苦绝望的惨叫,随后就被体内爆发出的一道道充斥毁灭本源的剑光从体内分尸。

主持竞技的竞技精灵,跟祂的后辈露露一样都惊呆了。

被从体内分尸的擎天鳌,竟然没有在擂台上复活?

而且不同于弗里曼是被火之造化本源给烧没了,擎天鳌被分尸的尸骸虽然被毁灭的非常严重,但是无数的尸块却洒落在擂台上,背部宇宙破碎甚至流出无穷的水淹没了擂台逼迫擂台不断变大。

傻子都能看出来,擎天鳌这个样子死透了。

擂台上爆发强大的时间本源,却无法将这些尸块逆转时间复活。

整个观众席,看着擂台中间悬浮在虚空的陈墨浑身发寒。

所有永恒都意识到,这个人族“李羿”竟然在擂台上绝杀了对手。

不是掌握造化本源,就是掌握造化级别的杀伤手段。

不少永恒已经打定主意,匹配到这个“李羿”后绝对不能跟其交手,直接认输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否则擂台上的擎天鳌就是最佳榜样,竞技大宇宙的不死神话已经被这个“李羿”彻底掀翻。

有人冷静思考自己遇到“李羿”怎么办,自然也有人想到没有“李羿”不就好了。

这种破坏规则的存在,应该赶出竞技大宇宙。

“李羿滚出竞技大宇宙……”

“在擂台上杀人应该以命偿命……”

“杀了李羿,否则百万永恒集体退出竞技大宇宙……”

震天的喊声响彻擂台内外,仿佛成为永恒公敌的陈墨却在此时笑了。

他选择斩杀擎天鳌,自然考虑过后果。

这三年来他发现一件事,竞技大宇宙一个古族永恒都没有。

按理说竞技大宇宙这么好的提升实战经验的地方,古族永恒没理由错过才对?

这引起他的好奇心,他虽然不方面问琳赛,但是他可以通过命运魔镜查阅古族一个个永恒的过往,还真让他在一个古族造化的子嗣那里发现了竞技大宇宙的冰山一角。

竞技大宇宙,跟命运方舟息息相关。

那个古族造化的子嗣听闻竞技大宇宙,想要来竞技大宇宙跟其他永恒交手。

结果人还没来就被古族造化拦下了,并且因此透漏了竞技大宇宙的一个秘密,那就是在这里陨落的永恒复活起来并不是没有代价,代价就是复活次数越多成为造化的几率就越渺茫。

宝石大帝冲击造化失败,其中就有这方面的影响。

除了死的越多突破几率越低,竞技大宇宙还负责给命运方舟制造一样武器。

这件武器至关重要,任何造化都不能破坏这件事。

然而知情的造化有上万,谁也不知道其中有没有隐藏原始生命的忠犬。

万一有这种隐藏真实意图的忠犬,就有可能对竞技大宇宙造成破坏。

所以竞技大宇宙非常特殊,任何一个造化都没有实质控制权,必须所有造化投票表决才能掌控竞技大宇宙修改竞技大宇宙的特定规则,在没有修改的前提下,竞技大宇宙有三条铁则。

其一,竞技大宇宙内的永恒受到保护。

其二,竞技大宇宙复活一切死亡永恒。

其三,任何造化只有守护竞技大宇宙的责任没有干扰竞技大宇宙正常运转的权限。

有这三条铁则,任何一个永恒来到竞技大宇宙都会很安全。

表面看着是保护永恒,实际上这是在保护圈养的羊。

正因如此,陈墨根本不惧怕造化生命的报复。

只要在竞技大宇宙,他就是安全的。

不过很快,陈墨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

不止是他,竞技大宇宙所有永恒的脑海中都出现同样的声音。

“竞技大宇宙时间本源复活机制取消,从明天开始,所有永恒开始强制匹配,擂台规则改为强制生死擂,最后活下来的十个永恒赐予造化本源,此决定为命运方舟全体造化最终决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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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不是,是一群人!

这一群人自己做的是违反道德的事,而他们却丝毫不认为自己是在违反道德,这才是最可怕的!

人的三观已经被扭曲了,而且一下子还是一群人,这就很可怕了。

而且,说实话,莫明觉得这并不是某一个群体的特例,颜家在各大家族之中算是比较温和的,即便如此,他们门下的子弟依然有如此问题,其他的那些家族就更不用说了。

他们觉得这个世界始终就是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所以他们觉得在这个世界上,莫明就活该被他们欺负。

就像他们出去之后会看不起那些凭借自己劳动获得收入,并以此生存的人一样。

所以,莫明对于这些颜家子弟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莫明活了快四千万年的时间,这般长久的岁月,哪怕莫明就是个傻子,也足够让他看遍人世沧桑,人情冷暖了。

何况,莫明可从来都不是一个傻子。

像那些所谓的人生难题,哲学问题,莫明从来都不会有,因为他已经看透了!

这个世界是平衡的,有借就有还,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对,叫“出来混,早晚是要还的”,苏辛觉得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你欠别人的迟早都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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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这些颜家的小混混们,他们以前欺负“莫明”,那就是他们欠莫明的,所以,现在莫明要让他们还!

这就是公平!

他也并不会觉得自己有什么过分的,本来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没什么所谓的过分,这都是对方欠自己的。

像现在这样,莫明逼着这些颜家小混混交钱,那是应该的,这就是因果轮回。

没什么所谓的“亏与不亏”的说法,如果这些小混混觉得亏,那只能说这些小混混还没有真正认识到生活的本质。

但是,没关系,生活就是这样,活得越长久,了解的就越多!

就说这些颜家子弟欺负他这事儿吧,这本来急救室一件非常好理解的事情。

就是因为“莫明”懦弱无能,又好欺负,所以这些人欺负他。

如今,莫明这不过就是反过来了而已,现在他牛逼了,这些颜家子弟反倒成了懦弱无能,好欺负的存在,只能任由莫明榨干钱财。

这就是风水轮流转!

所以,莫明一直觉得,做人嘛,不论是为人处世还是什么都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绝,给别人留一条后路,也就是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因为谁也不知道谁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就跟现在天界的那些大佬们一样,当年年轻的时候出去闯荡社会,创业的时候,有多少人仗着自己是大佬的身份,瞧不起他们?

觉得他们就是在鬼扯,就是在画大饼,就是在做梦,结果呢?

呵呵,现在人家都牛逼了,而且都是在各个领域最顶尖的存在,而之前那些对别人不假颜色的“大佬”们再想去搭关系,还要去看别人的脸色。

如果他们早些时候能够结下一条善缘,也许就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这就跟现在这些颜家子弟和莫明的情况差不多。

在莫明没掌管这具躯体之前,“莫明”懦弱无能,受这些人的欺负,现在莫明来了,自然对这些人没有好印象,自然得整他们。

相反,如果他们当初能对“莫明”好点,能跟“莫明”亲近点,就像颜少安那样,那他们自然能给莫明留一个好印象,莫明自然不会抓他们的小辫子。

其实莫明就是这样,你要么就别被他抓到小辫子,一旦被他抓到了,呵呵,他能把你的小辫子给你薅秃噜皮了!

就说这些小混混吧,之前一个个不是挺牛逼的吗?结果,现在呢……

这一个个的有的是觉得莫明好欺负,软弱无能,就是一个人形沙袋,可以让他们随便欺负,完了还不用怕报复,所以就有事儿没事儿地来找茬儿。

有的呢,稍微好点,自己本身并不想欺负莫明,但是呢他们自己又害怕,怕自己不欺负莫明,就被身边的人当成异类,所以也就过来和别人一起欺负莫明。

这个其实很好理解,这些小孩子就是这样,他们不像大人那样思考,他们就觉得只要你跟他们不一样,他们就会觉得你是个异类,然后从心里排斥你。

他们怕被同龄人孤立,所以就想以此来博取其他同龄人的认可。

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利,所以才欺负“莫明”。

这就是他们欠下的账,现在就是他们该还账的时候了,他们该!

如果莫明现在对他们留情,那可就真的是不地道了!

这个怎么说呢……

可能对于这些凡人来说,是很难理解的一件事,毕竟你明明可以不在意,你明明可以大方以对,但是莫明并没有。

这个其实很好解释。

就比如说有人被小偷偷了钱,结果他在那畏首畏尾,既不声张,也不报案,这是对的吗?

的确,表面上看起来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是用在这个情况上就不对!

你不喊,那你就是在帮这个小偷!

你不喊,只会让这个小偷觉得自己偷钱牛逼,他就会更加肆无忌惮地偷钱。

所以,莫明觉得一个人被偷了东西,却不言语,只想着委曲求,反而是一种助长邪恶气焰的行为!

但是,这事儿也不好说,毕竟大多数时候,你连谁偷的你的东西都不知道。

而另一种情况是,那些小偷都是有备而来!

很多小偷可不仅仅是小偷,手里有的是力量,刀子匕首随身带。

这时候,你要是真的把事情闹大,恐怕……

闹出事来,你还真不一定是那些盗贼的对手!

毕竟,人家是专业的!

什么是专业?

意思就是人家就是专门干这个的。

人家是有备而来,你看着人家表面上就一个人,其实说不定你身旁的人堆里就藏着他的同伙。

这是真的,不然怎么能叫专业人士呢?

人家既然是吃这碗饭的,自然要把所有的风险都考虑进去。

再要不然就是别看是个小偷,真打起来不见得比强盗差,到时候可别把自己的命搭进去了,那可就不值了!

所以,这个事儿怎么说呢,还是得讲究一个方法……

但是你也不能老惯着他,要想办法让他们心胆俱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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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极剑,以巧破力,重在一个巧字。

柳亭风对太极的理解和感悟,虽不如文兰公子那般深刻和透彻,但却远胜于传给他们太极的穆千媚。

在这一点上,他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因此,他所施展出来的太极剑法,也绝非穆千媚所能相比的。

之前穆千媚也曾以三招太极化解了南布衣凌厉的一招尺水百丈波,是成功的化解了。

可是,现在柳亭风所面临的却是由唐元思施展的风卷残云,这可是唐元思在神龙风云榜上击败强劲对手的绝招,一招便技压群雄,同龄人中,无人能够化解。

狂风挟着黑云袭向柳亭风,身在风暴中心的柳亭风感觉就像泰山压顶一般的沉重和艰险。

但是一切都在瞬息之间发生,一旦决定了应对之策,就不可能中途变招,因为根本就没有变换招式的时间了。

黑云过处,天地变色,沉闷的擂台上,仿佛进入到了世界末日一般。

柳亭风看不到藏在黑云中的天锋剑的痕迹,看不到痕迹,就无法抓住最好的破解时机。

太极以巧破力,就巧在一个对时机的把握,那时机转瞬即逝,抓住了,就能以巧破力,抓不住,就会被狂风所淹没。

成败在此一举,柳亭风干脆闭上了眼睛,看不见出剑的痕迹,就只能凭着灵敏的感知力去感知。

丰富的战斗经验,让柳亭风明白,越是紧急时刻,越需要冷静,因此,他并不慌张,当眼睛闭上的一瞬间,他凭着灵敏的听觉和武者的感觉,从杂乱而嘈杂的声音中去分辨天锋剑在空中划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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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风暴中心的柳亭风,当他全力的去感受剑痕的时候,其他声音似乎都从他的意识中消失了,他听不到所有的声音,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天锋剑从空气中划过的轻微的声响。

从那细微的声音中,他终于捕捉到了天锋剑的痕迹。

毫不犹豫的,柳亭风施展了一个浮光幻影身法,身影一晃,几乎瞬移一般的一闪就迎向了藏在黑云中的天锋剑。

一招摘星换斗,七星剑仿佛一条游龙一般迎向了唐元思破空而来的天锋剑,他不是正面迎击,而是借力打力,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从最巧妙的角度,在最佳的时机将唐元思攻击而来的强大灵力在瞬间化解于无形。

一迎一带间,将唐元思的攻击力带向了他左侧的身旁。

唐元思发现自己的招式被化解,他不甘心的强行转身,左手一掌袭来,击向了柳亭风的左肩,想要趁着柳亭风的注意力都在他剑招中,来一个突然袭击。

可是,柳亭风此刻的的神识无比的灵敏,破解了剑招之后,他已经恢复了正常的听觉,听到掌风袭来,他左手下意识的画了一个小圆圈,手掌并没有去接唐元思攻击而来的手掌,而是避开了他的手掌,击打在他的手腕上。

这一掌之力,就是借了唐元思攻击而来的掌力,如此一推,唐元思竟然被推出了三丈多远。

由此可见,唐元思偷袭的这一掌,也是含着极强的灵力。

看到唐元思被击中飞出三丈多远,观众们竟然不由自主的为他喝彩叫好。

可是,刚叫了一声好,有些人又发现不太对,这儿是唐元思的主场,观众席上终究还是龙霄国的人居多,他们怎么能为柳亭风喝彩呢?

于是,为了化解刚才的尴尬,立刻有人带头喊道——

“唐元思,加油!”

不少人也纷纷附和着一起喊。

突然,雷振宇竟然扬起手臂,声音洪亮的大声喊道——

“柳亭风,加油!”

他话音刚落,观众席上就响起了更加整齐响亮的声音——

“柳亭风,加油!”

“柳亭风,加油!”

“柳亭风,加油!”

……

呐喊助威的喊声响彻云霄,声势远胜刚才为唐元思加油的声音,其中有不少就是唐元思加油的人。

风卷残云,已经是唐元思在之前战斗中施展出来的最强的剑招了,没想到却被柳亭风以三招太极剑法轻松化解,当他从空中从容的落到擂台上时,竟然有了片刻的失神,似乎产生了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战前他就猜到,若是与柳亭风或者叶雨竹对战,这一招应该不会取胜,可是,在他的预想中,即使不能取胜,也能给对手造成极大的消耗,对于势均力敌的对手而言,最大限度的消耗对手的灵力,那也是一个至关重要的取胜方式。

他曾预测,当他发出这一招的时候,柳亭风唯一能与之对抗的招式就是风舞乾坤,以强对强,以力破力,必将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那正是他所期望的。

可惜,现在的局面却不一样,他自己消耗不小,而柳亭风却以巧破力化解了他的攻击,因此,柳亭风还保留极强的灵力。

听到观众们在热情的为柳亭风呐喊助威,唐元思心里又是一阵的百感交集,他转身看向柳亭风,发现柳亭风并没有趁胜追击,而是浑身放松的站在原地看着自己。

唐元思心有不甘的问道:

“再接我一招试试?”

柳亭风右手握剑,缓缓的横在胸前,淡然的回答道:

“请!”

大家都知道唐元思擅长两种剑法,一个是在学院习练的凌天剑法,算是他的基础剑法,另一个就是他家传的天绝碎星剑法,而让名震龙霄国的就是家传剑法,虽然他只能施展前三招,可在同龄人中就已经傲视群雄了。

这还是他的第三招第一次在战斗中被人化解,而且还以巧破力,看起来并没有给对方造成多大损耗。

当然,只有柳亭风知道,他为了破解这一招,其实承受了极大的压力和风险,若是稍有闪失,他付出的代价必然是非常惨重的,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要是破解的时机不对,他就会被对方的剑招所击中,那是非死即伤的代价。

只是外人看不出其中的风险而已。

看到两人又将继续战斗,观众立刻安静下来,怀着激动而又忐忑的心情期待着。

有人小声的议论道——

“唐元思还有什么更厉害的招式吗?”

“传闻中,他只能施展天绝碎星剑法的第三招,这就是他最强的剑招了。”

“我猜,他可能是有所隐藏,或许他已经能够施展第四招了吧!”

“要比风卷残云更厉害的剑招,至少也应该是第四招雪中漫步了。”

“雪中漫步?怎么听起来还不如风卷残云厉害呢?”

“并非只有狂暴霸道的招式才是强大的,你看柳亭风破解风卷残云的招式,显得风轻云淡,不也很强吗?”

“嗯,我听说这雪中漫步算是天绝碎星剑法第二阶段的入门,比起第一阶段的三招有了质的改变,比风卷残云更强了不知多少倍!”

……

擂台上,唐元思缓缓的举起手中的天锋剑,剑举起来的一瞬间,擂台上突然间充满了冰冷的气息。

这种冰冷,与随风剑法中的冰天冻地不一样,不是刺骨的寒冷,而是比较轻柔的冷意在擂台上无声无息的蔓延的那种冷。

柳亭风感觉自己仿佛不知不觉间就走进了冬季,虽然看不见下雪,可是却有种站在雪地上的错觉,这是一种诡异的剑意。

唐元思缓步走向柳亭风,一步,一步,他走得很慢,虽然他手中握着剑,可是却感受不到任何剑意,他好像就是在雪中漫步,恍若大雪纷飞,而他却走得从容淡定,就是一个风雪中的夜归人一般。

画面平静而又唯美,可是唯美中又让人忍不住的心生恐惧,这种藏在平静中的剑意,才是最强大的剑意。

看不见,摸不着,甚至都感觉不到,可是却又真真切切的知道它是存在的,因为人就在你的对面,剑就在他的手中。

唐元思走得很慢,所有人都觉得他像是在雪中漫步一般,但是,柳亭风知道,他其实走得并不慢,本来两人相距三丈多远,然而,唐元思才走了三步,两人之间就已经只剩下两丈多距离了。

面对擂台上的平静场景,台下的观众也都莫名的感到有些紧张,很多人都察觉了这份平静中藏着极大的危险。

柳亭风心中闪电般的转过好几个念头,权衡着该如何应对和破解,他感觉到,太极难以化解这样的招式,以巧破力,对方都没有招式,哪来的力可以化解?

同是剑意,按说最擅长施展剑意的,就是柳亭风的随风剑法,可是,柳亭风感觉到,随风剑法的剑意也无法破解这种诡异的剑意,随风剑法从风中感悟而来,就算做到无声无息,也能让人察觉到风的存在,而这个剑意却无从感知。

唐元思又向前走了两步,两人之间就只有一丈多的距离了。

柳亭风强行按下心中的那种紧张感,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脑中一一闪过自己所熟悉的所有剑招,究竟哪一招能够破解此招呢?

突然,有一招同样诡异的剑招在脑中猛的闪现而出,那就是莫欢从流星剑法中感悟出来的一招孤星剑,那是从杀手组织的专用剑法,之前莫欢仅以内力施展就有那么强的威力,现在自己拥有的可是灵力,而且还是金丹期后期的修为,若是现在施展,岂不是更强大无数倍!

时间紧迫,念头一动,柳亭风当即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七星剑,一招孤星剑破空而出,刺向了缓步而来的唐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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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便是数月时间过去。收藏本站

叶伏天和西门寒江一战之后,道宫中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新的道榜出现,道榜第一和第二之席,无人再质疑。

渐渐的,诸人便也都习以为常,叶伏天,成为了这一代道宫弟子的旗帜人物,被许多人所敬仰,那些和叶伏天同皆之人,大多数人都是非常佩服,他们是一步步看着叶伏天只用了几次战斗,便奠定道宫无双地位的。

还有今年入道宫的弟子,他们听闻叶伏天的故事也是非常敬佩,他们这位师兄的经历就像是传奇人物的成长史,正在谱写自己的故事。

道宫中被提到最多的名字,便是叶伏天的名字。

不过对于这一切叶伏天并不那么在意,他依旧安静的修行,诸人也都清楚如今叶伏天首先要做的便是修行,他登顶道榜太快了,三等王侯便入道榜第一,因此还需要好好修行一段时间才能入圣殿。

除了修行之外,时常会有同届弟子前来拜访叶伏天,请教修行上的问题,若有时间叶伏天也都会指教,以至于后来,那些新人弟子也会有大胆之人前去请教,倒使得叶伏天闲暇时间都有些不得安宁。

许多受到叶伏天指点的新人弟子都感觉到受益匪浅,对叶伏天的实力也越发的佩服了,以至于叶伏天在道宫中的声望更是如日中天,远远的超越当初道榜第一的西门寒江。

此时,战圣宫上,叶伏天修行之地,便有两位年轻美丽的女子出现在这里,对着叶伏天告辞道:“多谢叶师兄,有机会我再来向叶师兄请教。”

“好。”叶伏天含笑点头。

“师兄那我们下次再来打扰,你可不要嫌我们唠叨。”另一女子也微笑着说着,笑容灿烂,叶伏天依旧轻轻颔首,两人这才笑着离去。

离开战圣宫之时,一位女子笑道:“叶师兄不仅天赋卓绝,英俊潇洒,人也这么有亲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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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确实,一点不像道宫中传闻中的那样,很难想象,叶师兄会在当初会在战圣宫上说出那般狂傲的话语。”另一人想到当初流传于道宫中叶伏天的狂言回应道,当初叶伏天可是视道宫所有质疑他的人如无物,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傲时盖世风华,绝代无双,待人却平易近人,温文尔雅。”旁边的女子露出花痴之色,道:“小妍,我感觉要恋爱了。”

旁边的女子鄙视的看了她一眼,鄙视道:“你好歹是世家千金,竟如此花痴,什么人啊……叶师兄是我的。”

“你去死。”两人嬉笑怒骂渐渐远离,但事实上她们都清楚,叶伏天和花解语才是天生一对,更何况,在叶师兄身边,凰、云水笙等女子,哪一个不是容颜惊艳的天之骄女。

而另一边,叶伏天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因为有指教道宫弟子的习惯,之前只是一些认识的同届弟子会来,但消息传出之后,越来越多人来拜访求教,毕竟如今他在道宫中是第一风云人物。

“你叹气做什么?”旁边易小狮开口问道。

叶伏天看了易小狮一眼,说道:“颜值高也是一种烦恼,这种感觉七师兄你永远不会懂。”

“……”胖子的脸瞬间黑了下来,狠狠的盯着叶伏天道:“绝交。”

叶伏天耸了耸肩,吓唬我?

“下次解语来时我要好好和她聊聊,小师弟最近指教师妹的次数见涨,来者不拒啊。”易小狮瞪着叶伏天。

“额……”叶伏天无语的看着易小狮:“胖子做人要有良知。”

“我说错了?有几位师妹似乎来的次数不少了吧。”胖子笑吟吟的看着叶伏天。

“师兄,大家都是师兄弟,有话可说,你看上了哪位师妹,师弟帮你介绍下。”叶伏天含笑开口,勾搭着易小狮的肩膀,亲密无间。

易小狮眼睛转动着:“可以一个个介绍的,多接触下。”

“……”叶伏天一脸愕然的看着易小狮,这才是胖子师兄的真面目啊,无耻至极。

“没想到师兄你是这种人。”

“和某人学的。”易小狮鄙视的看着叶伏天,这混蛋天天在他面前炫耀,要不是如今打不过他,他早就动手了。

“我要重新思考下我们的关系了。”叶伏天叹息道。

易小狮鄙视的看了他一眼。

“伏天。”就在此时一道声音传来,叶伏天和易小狮目光转过,便见花解语的身影直奔这边,易小狮露出一抹有趣的神色,刚说到她呢,便到了。

不过随后他发现花解语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对,便露出一抹异色。

“怎么了?”叶伏天自然也发现花解语神色有些不对劲了,不由得开口问道。

“出事了。”花解语来到叶伏天身边,脸色略微有些不好看,叶伏天心头咯噔一声,解语从没有这样过,她如此担心,显然是发生了大事。

莫非,是东荒境那边?

“二师姐出事了。”花解语开口说道。

“二师姐。”叶伏天和易小狮的心头同时颤了下。

“解语,发生了什么?”叶伏天见到解语此刻似乎有些着急,显然有些心慌。

“我听到圣贤宫那边传来消息,在数日前,圣贤宫长辈人物和白云城的强者同时前往诸葛世家,为白陆离向诸葛世家提亲,双方相谈盛欢,极有可能促成这门亲事,而且,白泽和诸葛行,便也打算出发前往诸葛世家,消息便是他们放出来的,或许,是有意为之。”花解语开口说道。

她虽然不曾拜入草堂门下,但之前也时常在草堂,后来被诸葛明月带去诸葛世家,诸葛明月待她如亲妹妹,将最好都给与她,因此从感情上而言,诸葛明月不仅仅只是叶伏天的师姐,同样也像是她的姐姐一样。

而她当然知道,草堂有一对默认的情侣,那便是诸葛明月和顾东流,她在诸葛明月身边不少时间,自然也知道一些诸葛明月的心事。

如今,这样的消息传出,可想而知她是怎样的心情。

“当年的事情他们还没有放下吗。”叶伏天脸色瞬间变得格外的难看,语气中充满了不悦,据说当年二师姐离家出走被老师拐去草堂,就是因为逃婚,也就是说,在二师姐年轻的时候,诸葛世家就欲和白云城联姻,因二师姐离家出走而终止。

如今,白云城少城主白陆离已是荒天榜第十的传奇人物,师姐也同样步入了贤者境界,他们的婚事应该自己做主才对,为何还要旧事重提长辈干涉。

“道宫又为什么要插手此事?”叶伏天有些愤怒,也有些不解,至圣道宫乃是修行圣地,荒州诸天骄都会前来道宫修行,道宫平日不过问外界之事,不理外界争端,否则,道宫弟子有各大世家之人,若是世家发生争斗,如何处理?

道宫,为何要插手白陆离以及师姐之间的事情,他不明白。

“不知道。”花解语摇头,她也不懂为何道宫会参与。

即便白陆离是天之娇子,被认为是道宫继承者,但也不至于插手白陆离道侣之事才对。

“太快了。”叶伏天忽然间开口道,花解语和易小狮都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今年年初道战之时,师姐和我们一起观礼道战和我聊天,那时我便感觉到师姐有心事,我曾故意暗示师姐,我会尽快努力强大,但还是太快了。”叶伏天开口道,他如今已经证明了自己,道榜第一人,道宫王侯无双,获得入圣殿的资格。

然而,显然他还没有超越白陆离在道宫中的地位。

再给他一些年的时间,他一定能够做到,但这一切来得太快,也许师姐今年年初的时候,就已经有所预料,才会显得有心事。

“三师兄现在还没有消息,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易小狮也着急,草堂弟子中,大师兄、二师姐以及三师兄,实则如同他们的长辈一样,是草堂的信仰。

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们怎么能不急。

“当年三师兄挑战白陆离战败,必然会想尽办法提升自己,而白陆离在至圣道宫修行,三师兄恐怕需要走不寻常的路才有可能能够超越白陆离,因此必是去了极为艰险的地方。”花解语猜测到,叶伏天点头,白陆离在荒州拥有如此大的名气,绝对不会是浪得虚名,无论是帝罡还是西门寒江等人,荒州最顶级的妖孽所对比的对象,都是以白陆离为标尺。

“准备去诸葛世家。”叶伏天开口说道,随后抬起脚步离开。

“你去哪?”易小狮问道。

“我去找老师,问问他为何道宫会插手这件事。”叶伏天开口说道,直接朝着战圣宫的战圣殿方向而去。

“伏天。”古殿之外,叶伏天遇到了金刚贤君以及师兄斗坤。

“师叔、师兄。”叶伏天喊道:“我有事想要求见老师。”

“因为你师姐的事情?”金刚贤君对叶伏天道。

叶伏天一愣,没想到金刚贤君也猜到了。

“是。”叶伏天点头。

“伏天,这件事情,你不要插手。”金刚贤君开口说道,叶伏天目光一僵,显然,师叔也是知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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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呀,大佬,请收下我的膝盖。”国内不是多语言环境,会几种语言的不多,会这么多种语言的都称是上天才,单是会,或简单的日常用语已经很难得,而会这种专业的,能翻译解译的已经不是天才可以形容的了,难怪在法律界里,江老教授就职于以理工闻名的清源大学,却能以京都大学的章老教授并驾齐驱。

黄一曦的膜拜之心显然大大的愉悦地江上余,他拈着嘴边不多的几根胡须:“丫头,要不要拜我为师?”

怕黄一曦开口拒绝,江上余直接上了甜点:“拜我为师,我可以教你这些国家的语言,除了法律方面的书,你还能知道其他国家的人情、风俗,愿意的话也能看他们文学作品。”

不是不说是一种诱惑。

黄一曦运动细胞不发达,唱歌跳舞不热衷,逛街看电影电视也没兴趣,空闲时间唯爱。

以前她看国外名著中文版,觉得有些书盛名在外,但又想到人家能闻名世界,肯定有过人之处自己清楚,读了原著后更是加深这个印象。

可惜她外语就只懂两种,能看的书自然不多,现在有这个机会学习她当然愿意,但是最怕的是自己没有时间。

不,是没那个毅力坚持。

如果这个问题放在两年前,就是一份天上掉的馅饼。

可是现在,自己马上就要……

她手摸着自己的肚子,再过七个月,就有一双活泼的孩子出生,到时候,只怕她更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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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以前读书的劲头,和现在得过且过的想法,黄一曦心里有点迷茫。

不过她的神情很快就坚定下来,她这胎怀上不易,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什么都可以让位。

“江教授,抱歉,我们比赛后就会回白水州。”

江上余遗憾地看着黄一曦的眼神从迷茫到目光澄澈,有点傲娇地哼了一声:“别以为这样我就能放过你们,我告诉你们,想都别想,最近这段时间,只要没课你就得过来,能学多少就学多少。”

黄一曦看着江上余的眼神和蔼而亲切,激动地叫了声:“老师。”

江上余还是有点不高兴,“也不算正经教你们,不用叫老师。”

黄一曦不认同江上余的观点,“古人都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何况我们俩,哪怕您只是教我们一句,能称您一声老师,是我们夫妻的幸运。”

多少人想拜他和章老为师,他都没有接受,要不是惜才,他何苦送上门。

“知道就好,是你们俩没这福气。”江上余还傲娇上了。

黄一曦和商洛宇知道没有拜师的确是自己的损失,哪敢和江上余对呛,深深地鞠了一躬,“老师在上,请受学生一拜。”

江上余见她答应下来,顿时笑眯了眼睛,“好,好,我老头子十几年没教过学生了啊,真好,这段时间有空就过来,我给你们讲讲课,布置一下作业。”

这次虽然不是正式拜师,但他就不相信,没有下次。

黄一曦郑重的答应下来,拜江上余为师,虽然是件意外的事,但能得这么一个厉害的老师教导,是她的幸运。

两人以茶代酒,敬了江上余一杯,拜师礼就算完成了。

江滔在旁边看了直乐,老头子这几十年来顺风顺水,除了他,只有黄一曦违背他的意愿。

当时他不读法律,可是被老头子抽皮带打了半天,差点没了半条命。

今天黄一曦拒绝,老头子还乐呵乐呵的。

江上余很快就笑不出来。

本来学的时间就短,商洛宇还不时地打断他。

一会儿问黄一曦渴不渴喝不喝水饿不饿。

一会儿又问冷不冷膝盖要不要搭一声毯子。

简直就是一个保姆,不,一个事儿妈。

不就是怀孕吗?双胞胎吗?哪个当妈的没有怀孕过?想当初他老婆怀孕时,还侍候他和公婆呢,生下江滔还7斤6两呢。

那个时候,这么重的婴儿可是很少。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只顾着事业,没有照顾好江滔的妈,所以她才那么早走。

算了,让他们滚蛋,他也出去走走,呼吸点新鲜空气,不然会被狗粮塞得喘不过气来。

走出海韵山庄,黄一曦看着老头气呼呼的背影,不由地伸出舌头。

商洛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害怕了?”

黄一曦做了个鬼脸,“才没有,我是谁啊,我是学习小能手黄一曦,我才不怕。”

商洛宇被她脸上滑稽的神情逗乐了,现在的黄一曦,浑身都散着让人舒适的气息。

“我们去逛街吧!”商洛宇突然提议。

在别人的印象中,黄一曦是一个简单再也不能简单,无趣再也不能无趣的女人。

她不爱逛街,也不爱玩,除了工作,最喜欢呆在家里看书。

年轻女子所喜欢的美容、养颜等等,她一件也不喜欢。

过得比老太太还自律。

而最近,她开始逛街了。

每次到商场,就不自觉地走到婴幼儿专柜。

那套小和尚的衣服挺好看的,摸了一下,还是棉的。

还有那个玩具,以往认为简单,现在却担心孩子不会玩。

商洛宇其实想说,等到孩子出生时,我们已经回家了,南方又是夏天,这么厚的衣服用不着,若说款式,南方其实比北方好看点,凤来可是服装城,可他一句话也没有说,微笑地跟在身后,只要黄一曦的眼睛瞟到哪,他就拿了下来,耐心地跟着看了又看。

京都的天气越来越冷,几个人来时都没带厚衣服,商洛宇前些日子给老人各买了两套棉衣棉裤,看样子还得再添点。

这条街是有名的旅游景点,国各地的游客必打卡的地方,东西都很齐。

最主要的是贵。

很多东西都得上万元,三楼的皮草有的一件要几十万。

商洛宇看中一件浅绿色的中款,款式简洁流畅。

黄一曦摇摇头。

几百上千元的棉衣穿着舒适又好打理,何苦买这种玩意儿。

“你是因为皮草的原因?”

商洛宇不解地看着黄一曦,现在的皮草都是养殖场的动物提供的,不存在活剥的做法。

黄一曦摇摇头,她是肉食者,没有这种虚伪的同情心。

纯粹是觉得价格和价值不匹配而已。

旁边有个女子不屑地嘀咕,“买不起就说买不起,假装什么动物保护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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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律师,你还记得白水银行的李敏吗?”站在柯文秀后面的一个女律师突然严肃地问。一时间,黄一曦不由地想起那句经典的台词,皇上,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康明扬和黄一曦不约而同地望向说话的女士,一张陌生的脸孔。

“她是李敏原来单位的公司律师周小倩律师,这次进京是因为她们行的一张官司也被人诉到最高审判机构了,单位派她来应诉,我们在飞机上遇到,说起你们的比赛,她也很有兴趣。”

柯文秀在司法局分管公司律师,因此也认识周小倩,两个人在飞机上遇到时并没有发现,下飞机时才看到,也算是他乡遇故知,聊得挺愉快的,周小倩得知她们是来给黄一曦等人加油时,也说要来给他们加油,当时她还挺高兴的,可是现在怎么有一股捉女干的味道。

女学生也是聪颖,一听狐疑地看着康明扬,一副看负心汉的表情,黄一曦要不是深知内情,只怕也会误会。

黄一曦和康明扬相处时间不算短,她早就发现康明扬不是多情的人,看那两个女学生目光也是很清正,因此对周小倩很是不喜。

可是此时也不是说这话的时候,黄一曦干脆顺着话题问起她来京都应诉的案件。

“原来是那个案件呀,这事你不用问康律师,李敏只咨询我没有咨询康律师,当初一审时我还在法院碰到你说的公民代理人董先生,还有刘晓蓉律师,一审是判决你们行赔偿一万多,二审判决赔了四万多元?我和李敏当时谈论预料的赔偿金额差不多,怎么?对方不满意诉到最高审判机关了,奇怪了,这么小的案件,最高审判机构怎么也会受理?”

黄一曦故意把话题带偏,这话一出,几位女学生和领导们一听,以为周小倩误会李敏当初咨询的是康明扬,现在事情说清楚了也就没有在意。

周小倩虽然觉得这话不对,但是大家此刻心思都在这个案件中,她也不好意思再问,老老实实回答黄一曦的问题:“那个公民代理人可是上诉上访的好手,审判机构、检控机构、zf部门都上访了,还一直投诉到总行机关,所以总行法务部门叫我上来说明情况。”

她这一说大家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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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这个案件一直是刘晓蓉律师负责的,她怎么没来呢?”

黄一曦这话不是质问,只是顺嘴,可是周小倩原来被黄一曦打断后就很不高兴。

李敏和她关系不错,也知道她和黄一曦亲如姐妹,在她看来,康明扬一边追求着李敏,一边不分场合泡年轻女学生,就是个渣男,这时黄一曦就应该大义灭亲,站在李敏那边,可是黄一曦不仅没有,还替康明杨解释,两个人也只不过是塑料姐妹情。

现在黄一曦一副替刘晓蓉打抱不平的样子,更让周小倩愤愤不平:“刘晓蓉呀,她出事了,要不是她出事,我也不用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替她挨训。”

正常人说这话应该是替刘晓蓉惋惜的,可是谁都能听出周小倩的声音透露出她很倒霉我欣喜的感觉。

这并不是错觉。

二审的时候,她们行有同事和做卫生的阿姨通话时被录音,对方要求当庭质证,单位领导和几个同事沟通后决定答应,本以为大家都是聪明人,没想到两个同事当庭说出不利于她们行的证言,这也是二审判决赔偿金额多了三万多元的理由之一。

这原本不是刘晓蓉的错,当时要不是她够谨慎,没有参与询问证言,说不定当时她的证件保不住,甚至有可能去喝免费茶。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要知道我国《刑法》第三百零六条规定,在刑事诉讼中,辩护人、诉讼代理人毁灭证据、伪造证据,帮助当事人毁灭、伪造证据,威胁、引诱证人违背事实改变证言或者做伪证的,是犯罪行为,应当判处刑罚。

刘晓蓉当时虽然没事,不过这事总得有人背锅,没多久,她就被调到并非对口专业的党办,工作岗位也只是不起眼的小内勤。

这个等于流放的岗位对刘晓蓉来说,工作不舒服是肯定的,但她工作一直很认真,没办法,当律师的责任心太强,胆子要么太小要么太大,刘晓蓉显然是属于前一种。

这种工作态度在工作中有领导不赏识她,比如她的一个科长就对她不满,四处说她的是非。但也有领导认为她为人正直,踏实肯干,业务功底好,办事情利索,总之毁誉参半。

不过机会是留给有能力的人的,在一次拍卖大会现场,她根据专业知识,及时向领导提出异议和建议,最终紧急更改方案,为单位多创造百万余元的收益,因此评了省级先进个人。

就在她安于在机关日复一日的平淡如水、怡然自得工作时,她的部室又来了一个新的同事吕燕琼。

这个吕燕琼,名字女性化,实为男儿身,刘晓蓉下基层检查时还差点搞错,当时吕燕琼负责接待,一见刘晓蓉很惊艳,直接问她年纪,同事说,“人家肯定比你小,八零后。”

他回答说:“那也不一定!”

可刘晓蓉先前填报人员信息时,知道他比她大六岁,当时心里就很不爽,暗想这人神经病吧!一般男人都把女人往年轻上靠,而且双方还是上下级关系,人家恨不得巴着上级领导。他还说什么不一定!难道还以为我比他老?

刘晓蓉心下恼火,觉得这人情商太低,怎么混办公室主任的。看到他到市机关来,暗里打听了一下,原来他是省领导的亲戚,是有“来头”的人,准备当跳板提拔的。

原来如此,难怪能进机关。

刘晓蓉心里不耻,后来又一想,反正她都流放了,谁上谁下和她有什么关系,也没想要争什么,也影响不到她。既来之,则安之吧!这么想着,又释然了。

她万万没想到,就这么一个不起眼的“神经病”,会让她事业尽毁,命也几乎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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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再跟她对视下去,我的精神状态就会被不攻自破的击溃,于是我再次主动开口的打破僵局道:“秦宫主怎么了?干嘛这么看我?我身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

为了尽量减少与她的对视,我在一边说话的同时,一边转动身子故意装模作样的查看着自己身上的状况,秦晓晓在见到我的举动后,她倒顺势开口了:“你身上没有什么奇怪,但你的脑子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啊?干嘛这么说我?”虽然没有被发现别的异常,可秦晓晓的话也听得我有点一头雾水。

见我真的不太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秦晓晓她立即对我点明道:“看样子你昨天真的忙累了,连自己睡了多久都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五更天了。”

我一听之后顿时就显得很是吃惊的望着秦晓晓道:“五更天?!”秦晓晓以为我这么一反常态是不懂五更天的意思,还转而对我说道:“就是凌晨了,你刚刚的一觉已经差不多睡了两三个时辰。”

“啊?这么久吗?”对于几更天和时辰的换算方式,我自然是懂的,所以我的惊讶就是来自我刚刚的随眼一眯,竟然睡了这么久。

我出于本能反应的抬头朝头看了一眼刚刚我所睡的地方,但我当然是看得很巧妙的,以秦晓晓的视角她肯定以为我是在看蒙蒙发亮的灰暗星空,同时我也还碎碎的念了一声:“真是见鬼了,还以为我才睡了一个小时不到。”

秦晓晓见我发愣,以为我在怀疑她所说的话,于是她也伸手指了一下远方对我继续说了一声:“你看峙岭山庄,那里的火势也已经没了。”

这我刚才在瞥眼看的时候已经有些微微注意到了,而且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我才有把握相信秦晓晓的话。

说罢秦晓晓就独自一人迈步朝破屋走去了,并头也不回的朝我催促提醒道:“既然火已褪去,那我得抓紧时间回去了,你就留在这里等天黑吧,今天晚上不会有云遮挡北斗七星了。”

这要是让她走了,那我昨天晚上遇到的事可就石沉大海了,而且她要是真有问题的话,那我就更不能让她走了,于是我连忙出声制止了她道:“秦宫主我刚刚在那里看到了一个东西,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说的很严肃,秦晓晓看到我的神情后,她也不敢有所大意的立即对我问道:“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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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是处在地势处,再加上杂草树木的遮挡是看不到那口棺材的,于是我立即跑到了半坡处,然后对着指着那口棺材的位置对秦晓晓大呼道:“秦宫主,就是那里。”

“呼…”我严谨的态度,让秦晓晓对此严谨不已,她顿时张开双臂轻身飞跃而起来到了我的身旁:“那里有什么东西?”

相比秦晓晓泰然的语气,我整个人却在看到那口棺材所处的位置后,我整个人的身心像是遭受了什么撞击,说话都开始变得有些结巴了:“这…这……”

秦晓晓并没有理睬我的异样,她只是眉头微皱的顺着我手指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习武之人的视觉自然要高于常人,秦晓晓自然就很快的发现了我所指的东西。

但她的反应却显得十分的平淡,这棺材对她而言,就像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东西了,她很是冷静的对我说道:“就只是一个普通的棺材而已,在这里彻底荒废以前,曾经也是一处龙蛇混杂之地,比这更夸张的都有,没什么奇怪的。”

秦晓晓说完就打算走了,但我却立即再次出声喊住了她道:“不,秦宫主,有问题。”为了让秦晓晓马上明白我的意思,我就立即把我所发现的异样说了出来:“刚刚我看的时候,那口棺材的棺盖明明是开着的,可是现在……它却合上了?”

我的这句话,让秦晓晓顿时严谨不少,她没有质疑,只是以确认性的语气对我再次问了声:“恩?你确定没有看错?”

虽然从时间上有点被我动了手脚,但我说的确实不假,昨天半夜如果不是棺盖自开,我也无法机缘巧合的看到棺材里的人,所以我很确定也很有把握。

“恩,不会错的,因为那里既不是坟群也不是墓园,再加上它的棺盖是脱落的,所以我对那口棺材我印象很深。”得到我坚定的回答后,秦晓晓也一下子提起了警觉性,她立即一边往那里疾驰而去,一边对我招呼一声道:“事情不对,我们快过去看看。”

秦晓晓跑得很快,但相比她的速度,我知道她已经算慢的了,凭她的轻功,她至少起码还可以再快一倍的速度,又是为了顾及我怕我追不上吧。

可丢脸的是,我连她奔跑都差点跟不上,幸好这两者之间路不远,在我的力追赶下,总算是让我上气不接下气的跟她并驾齐驱赶到了。

“呼…呼…”到了之后,我二话不说的也没去理棺材,就原地拖着膝盖喘了几口大气,秦晓晓则完连粗气都没有喘一下的就望着那口棺木,在审视一番后,她也疑惑道:“是有点奇怪,这并不是出自峙岭山庄的棺木。”

不会吧,问题这么严重吗?一开始我只是想试探试探秦晓晓看她知不知道这件事情或者知不知道棺材里所躺着的人是一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可是现在的问题方向好像完偏离了我所预料的主题。

而且问题好像还挺严重,不过我也有点不明白,就立即对她问道:“为什么能这么肯定这口棺材不是这里的?哪里不一样吗?”

对此秦晓晓指着棺木回答的很是肯定道:“仿造的就是仿造的,做得再像也始终都是假的,虽然用的都是上等梨花木,但这棺木有些几处地方有明显开裂的痕迹,这就是泡过水或者年份不达标的结果。”

说得这么详细,我也不太懂具体的意思,但我想用白话说,应该就是次品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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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真想马上见到萨拉娜小姐,想看看她现在到底……到底……”

林羽无奈的摇了摇头,声音叹息不已,余下的话没有说出口,因为他知道,萨拉娜的情况肯定非常的不乐观,唯一的悬念也不过是到底差到了何种程度罢了。

所以他现在迫切的希望见到萨拉娜,只有见到萨拉娜之后,他才能确切的判断萨拉娜的状况,从而确定自己到底能否救治她!

“何先生!对不起!对不起!”

这时从震惊和悲痛情绪中走出来的阿卜勒突然走到林羽跟前,郑重的冲着林羽来了一个九十度鞠躬,脸上涕泪横流,语气无比悔恨的说道,“以前都是我误会了您,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给您和中医,道歉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懊悔和痛苦,既像是在对林羽说,也像是在对自己的女儿说。

这次他虽然只是简单的给林羽鞠了个躬,但是诚意和恭敬之情却比方才那一跪来的强烈的多得多!

因为刚才他是为了自己女儿的性命,被迫牺牲自己的尊严,屈服于林羽,而现在,他是发自肺腑的对林羽充满了敬意,也是真心实意的对林羽道歉!

如今知晓一切的他,才知道自始至终,林羽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和他的女儿的事,但是他却做了许多对不起林羽的事,说了许多侮辱林羽和中医的话,按道理林羽应该是恨他的,是应该看他笑话甚至落井下石的!

但是,林羽并没有!

而是不计前嫌,冒着风险,大老远跑来米国救治他的女儿,这种度量和气魄,怎能不令他心悦诚服!

纵然他清楚,林羽这么做主要是为了中医,但是他内心仍旧对林羽肃然起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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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码,林羽跟伍兹和洛根这种恶魔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现在的他内心悔不当初,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绝不会侮辱林羽和中医,也绝不会踏出保卫处总院的大门!绝对会无条件的相信林羽!

“阿卜勒先生,现在不是说谁对谁错的时候!”

林羽轻轻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当务之急,是把萨拉那小姐接出来!”

阿卜勒猛地抬起了头,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神情瞬间变得坚毅起来,沉声冲林羽说道,“何先生,我这就去办,您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我女儿救出来!”

林羽点了点头,沉声说道,“切记我刚才给您说过的那两点,万不可跟伍兹和洛根硬来,宁可放弃,也不要引起他们的怀疑!”

“您放心,我知道!”

阿卜勒用力的点了点头。

“如果能把萨拉娜小姐接出来,您就直接把她送到我们所住的酒店吧!”

林羽想了想,见也没地方去,所以就提议阿卜勒把萨拉娜送到他们住的酒店,到时候他直接在酒店替萨拉娜进行救治,虽然条件差点,但是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不必了,我在洛市本地有好几套别墅!”

阿卜勒急忙说道,“而且我在当地也有一家医疗器械公司,您需要什么设施,我可以马上命他们送过去!”

“……”林羽。

果然,有钱人的生活,就是如此的轻松便捷……

“何先生,你和安妮小姐也不要住酒店了,我马上让我的管家联系你们,把别墅的资料发给你们,你们随便挑一套喜欢的入住吧!”

阿卜勒恭敬的说道。

“好,那我们就不客气了,住你那儿,确实比住酒店安!”

林羽倒也没有拒绝,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交代好之后,阿卜勒赶紧打电话,让手下开了两辆车来把他们接走,一辆送他们,一辆送林羽他们,虽然林羽他们跑步的速度不比汽车慢,但是也不好再让林羽他们跑回去……

回到酒店之后,安妮仍旧没有从刚才的震惊、打击和悲痛中缓冲过来,呆呆的在椅子上做了半晌,整个人有些失神,林羽安抚了她好一会儿,她的精神状态才有所好转。

“安妮,你对世界医疗公会内部的建筑结构,应该很清楚吧?!”

林羽从手机上翻找出洛市本地的地图和几张世界医疗公会总部的实景照片,皱着眉头冲安妮问道。

“何,你什么意思?”

安妮看到林羽手中的地图和照片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认为……阿卜勒根本不可能把萨拉娜给接出来!”

林羽眯了眯眼,接着无奈的摇头笑了笑,叹息道,“只要萨拉娜还有一口气在,世界医疗公会就绝不会放她走!所以,我必须准备备选方案!”

“那你……”

安妮心头一沉,脸色陡然一变,急声说道,“你难道是想闯进世界医疗公会,把萨拉那给抢出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备选方案?!”

林羽眯眼望着手里的地图,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何!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安妮见状顿时急了,一扫脸上的阴霾,拖了一把椅子坐到林羽对面,神情严肃的冲林羽说道,“世界医疗公会所用的安保系统是世界最顶尖的,而且整个医疗部每一个角落都暴露在精密的摄像头之下,有专人二十四小时坐在监控屏幕前看守,每一个关卡进出,也都要需要严密的身份认证!”

“所以我才要询问你啊!”

林羽冲安妮笑了笑,接着指了指一旁面无表情的百人屠,说道,“牛大哥对你所说的那些高科技并不陌生,所以只要你把世界医疗公会内部的布局,摄像头的位置,以及各种警报设施的设置详详细细的告诉他,他就有办法解决!”

“不错!”

坐在一旁的百人屠听到林羽这话,没有丝毫谦虚的点了点头,直接答应了下来,他确实具有这种信心和这种能力,否则他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那也不行!”

安妮用力的摇了摇头,面色严肃的冲林羽说道,“就算你们潜入进去了,你们也绝不可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把萨拉娜给救出来!世界医疗公会内部有充足的保安,而且外面还有特情处的人巡逻,到时候一旦被发现,你们就是腹背受敌,就算你们再厉害,也不可能从那么多人手里,将萨拉娜完好的带出来!”

她感觉林羽这个所谓的备选方案实在是太儿戏了,竟然想要用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把萨拉娜给救出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你相信我吗?”

林羽没有理会安妮的劝告,突然冲安妮灿烂的咧嘴一笑。

看到林羽宛如三月春阳般的笑容,安妮原本压抑的心胸顿时豁然开朗,这个笑容她看过无数次了,但是直到现在,仍旧没有丝毫的抵抗力,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说道,“我当然相信你,可这不是靠相信……”

“相信我就不必多说了!”

林羽突然将修长的手指压到了安妮红艳的嘴唇上,笑道,“记住我的话,我一定会顺顺利利的把萨拉娜小姐活着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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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PET》安排过来的五个人到了。

出示身份证明,核对信息之后,五人满脸期待地走进屋。

不过,他们刚走进屋,就被左俞和严彪拦住了。

“不好意思,各位的手提箱能打开看一看吗?”左俞面带公式化的笑,看着走进来的五个人。

严彪也一脸严肃。他们终于能起到保镖的作用了,陌生人来老板家里,检查对方的箱子确实有必要,绝大部分有身份、有名气的人物,都是如此行事。

原以为这五个人会表现出不满,没想到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人没丝毫犹豫,便将手上的箱子往他们手里一送,“密码666!”

说完便快步进屋,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左俞和严彪他们,视线雷达一般搜寻:“小乖乖在哪儿呀~~”

一副迫切希望看到心肝宝贝的样子,话语尾音拖得老长。

左俞和严彪一阵恶寒,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尤其是句末那声上扬带飘的“呀”,听得严彪想打人。

哨队里要是有谁敢这么说话,他早拳头招呼了,不过这里毕竟不是军队,他得习惯。

扯了扯嘴角,严彪心里一边骂着,一边检查对方带着的设备,看看有没有偷带什么隐秘的摄像头之类的东西。但也留了三分注意力放在走进屋的五个人身上,时刻保持谨慎,保持危机感,防备老板之外的人,是他们当保镖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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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四个人虽然慢了一步,但也都主动将箱子放下,打开。这种情况他们遇到太多,太正常了。

几人好奇地看向刚从书房那边跑出来的卷毛。

“这就是那条黄金赛犬?果然不凡!”

“看看这毛!看看这灵动的眼睛,真漂亮!”另一人也啧啧称叹。

正在检查对方箱子的左俞和严彪心里就纳闷了,他们跟在方召身边这么久,看了卷毛这么长时间,虽然有“黄金赛犬”这个光环加持,但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这几位当面恭维,但也不能瞎吹啊!

不过卷毛对这几位陌生人并不友好,靠近三步之内就呲牙低吼了,这是在警告来者。

这几位也不是第一次接触狗,能通过狗的各种行为知道它的意思,停在距离卷毛三步远的地方观察。

见到方召出来,领头的那个青年顿时带上热情友好的笑:“方先生好,我是这次负责带队过来为您家里两只宠物建档的瓦卡宁,也可以叫我瓦瓦,这位是我的搭档穆托,还有这几位……”

瓦卡宁为方召介绍搭档以及兽医、摄像师,寒暄之后也不再废话,直接进入正题。对他们而言,没有比宠物更有吸引力的了,即便站在他们面前的是最近风头正盛的网络热议的延洲小鲜肉。

“请问现在可以开始建档了吗?”瓦卡宁问。

方召并不知道瓦卡宁心里对他的评价是“小鲜肉”,听瓦卡宁问,便点头道,“可以。”

“我们能不能近距离检查?”瓦卡宁的意思是,他们需要接触宠物的身体,希望方召这个主人能配合。

方召看了眼蹲在那里的卷毛,道:“可以了,它现在不咬人。”

现在不咬人,不代表任何时候都不咬人。

瓦卡宁他们也都是老手了,不至于连这点都听不出来,而且,狗会不会咬人,他们也能用眼睛看,用经验去判断。

不过,看着乖乖站在那里配合检查的卷毛,瓦卡宁几人也顾不上去想其他,双眼发光地盯着卷毛,提过工具箱,戴上一层薄薄的手套。

穆托已经打开电子记录板,开始记录档案信息。

“名字,卷毛?”瓦卡宁看向方召,“确定了?”

见方召点头,穆托在表格上记下来。

在心里,瓦卡宁几人都是很不赞同这个平凡名字,不过,决定宠物名字的还是主人,他们就算有异议,也只能保留。

“体型,小型。”瓦卡宁认真看着卷毛,一边报出需要记录的信息。

卷毛的背高刚过40c在旧世纪也能勉强算个中型犬,不过在犬类平均背高过80c新世纪,这只能算小型犬,这也是为什么牧洲的人在第一次见到卷毛的时候并不认为它是一条牧羊犬的原因。在牧洲,以前成年的牧羊犬就没有这么小的!

牧洲很多人觉得面上无光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牧洲那么多牧羊犬,竟然被个小不点给踩下去了!

瓦卡宁继续报信息,有些是方召早就告诉他们的,“性别,男;生日,不详;品种,不详;年龄,3-5岁;工作犬……”

毕竟是黑街里面捡到的流浪狗,很多信息并不详细。年龄虽然不详细,但也能通过以前牧洲那边给的体检数据记录得知大致年龄,不会超过五岁。新世纪不仅人类年龄延长,狗也一样,所以,五岁的狗,也不能算中年,它还年轻。

“爱好?”瓦卡宁问方召。

“游戏。”方召道。

瓦卡宁看了看墙角的一个狗用玩具球,懂了。这果然是一条爱运动的狗,不能在草场牧羊,也能每天和主人互动游戏,玩一玩接飞盘,叼球之类的小游戏。

“毛色……”瓦卡宁小心地伸手摸了摸卷毛背上的毛,观察卷毛的情绪反应。

“毛色?灰的,还灰得不均匀。”严彪道。心中想:毛色不纯,也看不出什么规则的花纹,有点杂的感觉,不过,他刚才的用词算文雅了吧?

然而,《PET》的五人一脸看土鳖的表情扫了严彪一眼,自顾自继续记录信息。

“灰色渐层,底层绒毛为灰白到银灰,背部、耳朵、尾巴,被毛毛尖深灰……”

瓦卡宁报着需要记录的信息,穆托则在电子表格里面记录,从鼻上到尾巴尖再到爪子底都给详细记录了一遍。

卷毛很配合,让它起身它就起身站立,让趴下就趴下。

这个过程中,瓦卡宁在心中评价:还算温顺。

一番简单的检查记录之后,瓦卡宁道:“再测个咬力。”

在他们从本部出发前给方召发了个电子图表,上面列了许多信息录入和检查选项,愿意检查的方召会选择,以便他们带仪器。现在他们不过是按照方召同意的几项来检查。

“牙齿刚才兽医已经检查过了,不过咬力测试能反映它的咀嚼系统情况,看看它的口腔健康。”瓦卡宁一边说着,一边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压力测试器。

就是个逗狗玩具一样的小棒,小棒的一头放着个骨头状的测试器,还带着令狗兴奋的气味。

其实以现在的技术,并不需要直接接触牙齿就能测出大致的理论的咬力情况,不过《PET》的人喜欢使用更原始的测试方式——诱使它们咬,然后通过仪器上面的测力传感器录入数据。

方召在瓦卡宁几人不注意的时候,朝卷毛那边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它收敛一点。

测试器的气味果然让卷毛激动,一口就咬了下去。

“601公斤!”瓦卡宁看着得到的数据,惊叫出声。

其他人也一脸惊奇。

咬力601公斤的小宠物狗?

人的咬力也就几十公斤而已,旧世纪时期的宠物狗,大一点的,咬合力,大概也就一百多公斤,而灭世纪时期,因为犬种变异,再加上生存环境也发生了变化,生存变得更加残酷,咬合力五六百公斤的不是没有,而且数量不少,也有数据更高者。

但如今灭世纪已经过去五百年了,就算基因延续,但生存环境变得平和,安逸,食物等也发生了变化,五百年下来,平均咬力早已经降到两三百公斤,除了某些特殊工作用犬之外,还真的很少能遇到咬力达到600公斤的狗。

而小型家养犬达到这个数值的,《PET》创刊以来,这是第一只!

“会不会是……测试出错了?”穆托问。

“稍等,待我校准一下,咱们再测一次。”瓦卡宁面带疑惑,他记得来之前收拾工具的时候校准过,仪器也没有任何问题,怎么就测出这样的数据?

校准之后,瓦卡宁对卷毛笑道:“来,乖乖,咱们再测一次。”

站在一边的严彪心道:刚进屋的时候不是喊“小乖乖”吗?“小”呢?

测试器刚伸到卷毛嘴边,卷毛就一口咬下去了,而且下口的那一瞬间,眼中似乎有道一闪而逝凶光。

咔!

测试器发出一声脆响,倒没有断,但显示无法记录数据,也就是说,这测试器被咬坏了。

屋内响起一阵抽气声。

瓦卡宁五人清楚自己公司的测试器是怎样的质量,就算他们这次带过来的只是低级别咬力的测试器,但低级别不代表质量差,将测试器咬坏的力道,得多大?

或者,是测试器本就已经要坏了?

但,可能吗?

说他们《PET》测试器出问题,简直就跟质疑火烈鸟游戏机质量一样!

穆托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记录。就这种将测试器咬坏的咬力,抛开牙齿和肌肉能否承受不说,这咬力也令人胆寒!

瓦卡宁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他离得近,刚才卷毛咬测试器的那瞬间,他只感觉身周一冷,不由咽了烟唾沫。突然感觉,似乎,离狗太近了。

而刚才为卷毛检查过口腔的那个兽医,此时只觉得自己手臂上起了一粒粒鸡皮疙瘩,抖抖就能掉一地,背脊凉飕飕的,手指不自在地动了动,刚才他为卷毛检查牙齿时候,手指还在卷毛牙齿上摸过。

虽然第二次测试器坏了,但测的那个短暂瞬间,他看到数据飙过了1000,只是没等数据稳定,测试器就坏了。就这种咬力,真要是下狠口咬起来,放牧洲那些无害的牧羊犬群里,咬死七八条大狗跟玩儿似的。

想到卷毛在牧洲那边参加了两届牧羊赛,真替牧洲那些羊和狗捏了把汗。没听过那边发生血腥事件,但这条狗,真的什么都没咬过?不说羊和狗,往大了说,咬死人也是轻而易举,人骨头一口下去就断了。还好体型小,如果体型大一些,就更危险了!

“那还要不要再测?我箱子里还有一个备用的测试器,不过是老款的,也不是狗用,可能测不准。”一名兽医说道。非狗用的测试器,测的数据可参考性不强,没有气味诱导,就不知道狗是否用力咬测试器了。

“它好像不耐烦。”瓦卡宁道。他发现卷毛似乎很不喜欢测试器,有小情绪了。难道不喜欢上面的气味?制作测试器的人还说所有的狗都喜欢,果然都是骗奖金的!

严彪与左俞对视一眼,心中暗乐:得,现在连“乖乖”都不说了。被吓到了?

别说瓦卡宁几个,其实严彪和左俞今天也真被吓了一跳。平时也没看出卷毛这么能咬啊。

至于是否还需要继续测,决定权在方召这个主人。瓦卡宁几个也都看向方召。

屋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记录第一个测试结果,数据不对外显示。”方召打破沉默。

“行。”瓦卡宁道。

他们的目标也不是精确的数据,只要测的第一个数据真实,器材没有质量问题,就行了,不会去深究这背后的原因,他们《PET》创刊以来碰到的各种奇怪的令人惊叹的宠物也不少,所以,即便震惊于卷毛的咬力,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什么。

不特殊点,怎么能在牧洲搅风搅雨逼得那边改规则?怎么能配上“黄金赛犬”称号?

超出一般,也是应该的。

瓦卡宁深吸一口气,给穆托打了个手势。

穆托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在档案的咬力测试那里记录“>600公斤”,并在档案上的备注一栏那里记录:“超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