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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问得有些唐突,不过白姐也没有生气,可她也没有给我想要的联系方式,而是对着我微微笑道:“有事的时候我会来找你们的,别忘了,我才是晓风残月的真正主人,我能感应到它的气息和位置。”

在说完这话后,她就转身回到了车内,然后驾驶着这辆房车远驰而去的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而我们也没有再做耽搁,赶紧往医院内部跑了进去。

虽然跟我们跟这里的病人相比起来,实属异类,而且还遭到了护士和医生的拦截和质问,最后幸亏还是在院长及时处理替我们解围,而且还答应亲自为心姐动这个洗胃手术。

在看到心姐被顺利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们三个悬着的心也总算是稍稍的松了一口气,可看着门前抢救室的红灯不灭,我们三个人始终都是难安的。

而这时,我也想起了身旁的林大哥也是深受重伤的,于是就立即对他提醒一声道:“林大哥,趁此机会你也赶紧坐下来调息一下吧。”

自己的身体状况最重要,而且现在在这里干等着也是干着急,所以林大哥也是随即找了张椅子盘腿而坐的开始闭目调息了,虽然林大哥的姿态看上去有些另类,如果是在普通的医院,早就引起来来往往的人围观了,不过幸好这里本就是精神病院,跟其他人相比,像林大哥这样的,实在是太正常了。

在足足等了半小时后,小雅也实在是忍耐不住的对我们开口问道了:“秦哥,林大哥,心姐应该不会有事的吧?”看到平日里还经常跟心姐抬杠顶嘴的小雅现在也变得这么关心紧张,我心里还是涌过了一股热潮,而我虽然心里也是没底的,但为了鼓动小雅的情绪,我也还是强颜露着笑容对小雅安慰道:“放心吧,有院子亲自动手的呢,心姐不会有事的。”

“叮咚!”就在这时,随着一声轻鸣声响,手术室门上的红灯终于熄灭了,我们三人就立刻朝前围了上去,可是当他在朝我们走来时,他却是率先一脸阴沉的朝我们看了过来:“抱歉…我们尽力了,伤者的毒性已经蔓延至了她的身,已经回天乏术了,我们现在虽然暂时用药物制止住了,但这也只是无济于事的苟延残喘,她大概还有两三天的时间可以坚持,你们多陪陪她吧。”

苏院长的这句话,就像一座巨山一样,轰然将我们所牵悬着的最后一丝希望给压塌了。

可对于这个结果,林大哥想也不想的就激动的朝苏院长提出了异议:“不会的,我已经封住了毒性,不让它在心姐的体内蔓延开来。”而林大哥在说完之后,也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一点,他立即张开对苏院长提议道:“对了,一定是你们的仪器在企图将她体内的毒性逼出时,发生了变化,这样吧,我进去帮你做辅助互疗,我们再试一次。”

林大哥的这一提议,或许对于信奉科学而言的苏院长来说,确实有点超乎寻常,但却得到了我和小雅的同时认可,而我们也知道他肯定会为难,但这事关心姐的安危,别说是一分希望,就算只有一丝,我们也势必会力以赴,所以我们两个立即走到苏院长的身旁,劝说着他:“苏院长,你相信他,请让他再跟你试一次吧。”

“这…”听到我们的话后,苏院长也果然流露出了难为之色,不过在看到我们精诚的目光后,他的神情中还是有所动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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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可是正当我们在焦急的等苏院长回答我们时,从医院的走廊中,忽然传来了一阵齐刷刷的正步声,从落地的步伐声音来听,这人数少说也有五六人,可是声音听上去却是如此的清脆和整齐,一听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

而且当我们在回过头去查看时,也果不其然的发现来者正是我所预测的人群,可在看清具体的来者后,倒也真的有点出乎我的预料,只见他们一个个居然是身着军绿色正装的部队人士,他们一共四个人,各个身高马大,身强体壮,身高都在180以上。

正当我感到奇怪,军队的人来这里干嘛时,是不是来押解精神异常的重型犯人时,他们就已经直径朝我们这里走来了,而且他们竟然也是找苏院长来的。

只见他们在走到苏院长的跟前后,为首的一人直接往前走了一步,并恭敬的对着苏院长弯腰行了个礼:“苏院长你好。”而苏院长也好像是头一次跟他们相见,也显得很是惊讶的对他反问了一句:“你好…?请问…你们是?”

在苏院长反问时,我也忽然间注意到了他肩上的军衔,是一条金色的橄榄枝,这是少校的军衔,这人看上去最多也就只有三十来岁,竟然就做上了上校的位置,这人的背景关系可不简单啊,那他来这里到底是干什么?

带着这个疑问我也跟随苏院长的目光望向了他,而他则仍是用一脸微笑和柔和的语气对着苏院长说道:“突然到访确实有点唐突,不过实在是恳请苏院长帮个小忙,我们龙厅长突感心脏不适,还望您能有空给他做个检查。”

只见他在一边说着的同时,还一边对着自己的身后朝苏院长做了个恭请的绅士动作,而站在他身后的一个男子也在这时候朝前走了一步,对着苏院长打了个谦卑的招呼:“苏院长我今早起来,发现胸口沉闷无比,甚至还有点喘不过气来,还请苏院长帮我查看一二。”

这位龙厅长肩上的军衔就更大了,居然是一位少将军,不过他的年龄也稍微要年长一点,差不多有五十了,可看到苏院长要为一个好端端站在身前的人去看病,我心里一下子就慌了,可迫于他是部队的人,我还是没有忍住当场发作,而且我也相信苏院长不会因为他而放弃里面需要一个刻不容缓去抢救的病人。

不过苏院长的回答也倒是提醒了我一句,只听他面色为难的说道:“将军,我这里是精神病院,对于心脏的检查并不拿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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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楠的便宜岂是那么好占的,他压根就不吃秦小悠这种套路,想套路他,还是嫩了点。

再说了男孩子本身就要保护好自己,不管在任何情况下,苏楠直接拒绝了她,也没有什么毛病,矜持点好。

而且苏楠也没当回事了,这个秦小悠肯定是一时兴起在故意的逗他玩而已,怎么可能有和平解约这种事情呢。

苏楠倒是乐意的,和平解约的话,他就相当于不用出那三千万的违约金了,肯定开心的不行,白白省了三千万。

对于很多人来说,三千块都是个巨款了,更别提三千万了,能省下来自然是最好的。

可人家斗渔肯定不愿意呀,那能同意就奇怪了,想都别想就知道了,人家不会答应。

苏楠这个斗渔的一哥走了,对于斗渔的打击就太大了,尤其是加入了竞争对手,会让斗渔很难受,这个损失很大。

肯定得要这三千万,虽然比苏楠的价值差远了,不过能有点好处谁会不同意呢,斗渔也需要钱啊。

如果斗渔自己愿意放弃的话,那这个钱苏楠还真不用给了,可斗渔不可能愿意放弃,秦小悠这就是在扯淡而已。

谁知秦小悠看苏楠这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之后,却有意见了,只听她说道:“苏楠你还别不信,回头看我操作给你看。”

“呵呵,行了行了,差不多就得了,怎么还上瘾了呢。”

苏楠也没当做一回事,不想让秦小悠下不来台,于是便主动的转移了话题,然后说道:“你们倒是给我点建议,到底选哪家直播平台呢,目前一直在纠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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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苏楠已经停播第三天了,关于他解约的这个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肯定不是什么秘密了,基本上人尽皆知。

大家都知道苏楠要走了,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很多人都在骂斗渔不是人,支持苏楠赶紧离开这个垃圾的平台。

甚至还有很多苏楠的粉丝都在刷“楠走渔卸”,意思就是苏楠走了之后,立马就卸载斗渔,不会再看斗渔了。

斗渔的名声现在可谓是非常的难听,有些不知道斗渔的人都在奇怪,心说这个“斗渔”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呀,能被这么多人骂也不容易啊。

面对这种情况,斗渔的高层自然是大伟火光,本来还有点想挽留苏楠的心思,毕竟他走了之后,的确会有一定的影响。

可是苏楠把事情弄成了这个样子,让斗渔大为火光,背后的股东也是相当的生气,双方都已经有了火气,重归于好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昨天晚上的时候,针对苏楠要走的事情,斗渔还发了一个比较强硬的声明,承认跟苏楠之间,的确出现了问题。

同时态度明确,苏楠只要赶走的话,立马走法律程序,该赔的违约金之类的,是一毛钱都不能少,而且还对苏楠进行了一些道德方面的批评,说苏楠不讲诚信,没有契约精神之类的了。

当然了这个声明对苏楠的影响并不是很大,毕竟谁都没有你斗渔无耻,你就别说人家了,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吧。

谁知这天上午的时候,林熙却找到了苏楠,问道:“苏楠,你是不是找到了什么关系?”

“怎么说,我能有什么关系啊,我都不认识几个大人物,也没什么背景。”

苏楠被她给问的是莫名其妙的,完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我苏楠倒是想关系,可我也不认识几个大人物呀,怎么好意思随便找人家帮忙呢。

林熙跟苏楠没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就是有什么说什么,“本来斗渔都已经把律师函准备好了,你只要宣布了加入新的公司,立马就会起诉你,然后让你赔偿违约金。”

斗渔这边也是在等苏楠撕毁合约,你走了之后,瞬间就相当于撕毁了合约,斗渔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起诉你了。

有合同这个东西在,几乎一起诉一个准,压根就没有什么悬念的。

“可是今天我突然听到了消息,公司决定跟你和平解约,不打算起诉你,让你赔偿违约金了。”林熙说道。

“什么???”

苏楠这下子是真的震惊了,还有这种好事?斗渔的那些股东领导们,脑子是不是突然进水有点不太灵光了?

要不然的话,怎么可能三千万都不要了,这个钱只要起诉了,苏楠是必须要赔的,不然的话会直接上失信名单,成为老赖。

结果斗渔真不要这个钱了,让苏楠简直是措手不及,甚至都看不懂这个到底是个什么类型的操作。

“这个消息你确定吗?”

“有很大的可能性,毕竟这个世界上也没有空穴来风的事情,那些大老板们哪来的心思开玩笑呢。”

苏楠仔细的想一下,只能锁定秦小悠了,估计就是秦小悠干的,也就只能这么解释了,昨天秦小悠就这么说过。

看来秦小悠没有在吹牛呀,她是真的有这种能力,简直是让人震惊,苏楠也搞不懂,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联系到了秦小悠在斗渔似乎还特别的强横,压根就没有人敢动她,搞的跟她自己家里一样,苏楠不禁就更加的好奇了。

这个秦小悠,她到底是什么来头?到底在斗渔有什么样的背景呢,讲真的让苏楠有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苏楠心里明白了之后便说道:“这个嘛,可能是我朋友帮了忙,我回头问一下。”

“嗯,这对你来说是好事,合同方面的话,估计你的新合同价格能更高了。”

林熙说这话的时候,感情也比较复杂,眼睁睁看着他走了,却没法挽留。

都是成年人了,要学会掩饰自己的情绪,所以林熙也没有说什么,就是简单的说道:“对了,平台定下来了吗?”

“还没有呢,目前还在考虑中,等跟斗渔正式解约了之后,回头再决定吧。”

苏楠现在心情大好,秦小悠可真是厉害,足足帮自己省了三千万,本来直播平台要出这个三千万的,现在省下来了,他们完可以直接给苏楠,相当于白赚三千万。

而且解约的事情,也已经尘埃落定,目前只差敲定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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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确定这条手臂不是巴仁德妻儿的时候心里有点欣慰,但同时也夹杂着一股忧伤,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可能就陨落在了这扇门的背后。

“砰!!”怒意涌上心头的我,再次横刀一斩,将眼前的房门劈成碎块。

“呼…”房门轰塌的同时,一股夺人心魄般的阴寒之气也随之笼罩而来,令我不禁眉头一皱,面露不安的捂鼻而挡。

可诡异之相,远不止如此,在等我稍微缓和这股阴寒之气时,我的鼻尖竟还闻到了一股更为强烈的血腥之气。

待我满怀蛊惑之心提刀闯进后,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更是将我惊吓的难以忘怀。

在屋里面竟是一座简易小型的天葬台!

石台微小,如磨盘一样大小,可上面不但流淌着瘆人的鲜血,更是躺着一具惨不忍睹的残尸。

我身为天葬师理应对这种事见惯不惯,习以为常。

可是眼前这一幕,明显就是凶杀现场,而且行凶者用的还是极其凶残的手段。

四肢不但被斩落割断,从断裂的骨骼与筋脉切痕来看,是被龊钝的刀具强行锯断,看样子生前受了很大程度的折磨。

虽然我不想看这种恶心重口的画面,但我很好奇这个人是谁?白衣人跟他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非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将他分尸杀害。

我强忍腹肚中的呕意,在慢慢谨慎靠近的同时用黑刀挑开了盖在上面的裹尸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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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啷…”锋利的刀刃在割断尸布的瞬间,还没等我看清任何东西,一滩湿漉漉的肠子就先流落了一地。

以及一根根森白血肉模糊的肋骨,被切割的节节分明,围着尸首摆列在天葬台旁。

虽说看上去都是天葬仪式的正常程序,可是此刻被我看在眼里,却是恶心至极的恐怖。

由于五脏六腑已经被掏空,使身的血液,都从被开膛的肚腩顺流而下,不但将天葬台渲染成了嫣红色,就连地底上都成了血海一片,整个房间都成了犹如地狱般可怕,充满了血腥与杀戮。

看样子这白衣人不但有点实力手段,而且还是个极度凶残的变态人士。

像这样的场面,别说是寻常人,就连我这个天葬师都不忍直视,可就在我打算移动目光之时,我忽然发现了一个奇怪之处。

他的五脏六腑虽被掏空,可周围却不见这些器官,在正常的天葬仪式中当然是被那些神鹰吃了,但这里根本没有动物与飞禽,那这些器官哪去了?

难道是白衣人自己带走了?

这倒不是不无可能,而我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将黑刀对准了他头部那块被染红的哈达。

“咔…咔…”看着这块嫣红的哈达,我心里竟萌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我握手的刀竟在半空中发出了微微颤抖。

也许是在害怕自己的想象,害怕在掀开哈达的那一刻,会看到一张我所惧怕的面孔。

五官会被挖走割断吗?舌头会像吊死鬼一样,伸的又长又瘆人吗?

也或许以白衣人的手段,他的半个脑袋都会被撕裂,哈达下面只是一坨又红又白的脑浆与被砸碎的头骨。

“锵…”不能再想了,越想越瘆得慌,于是我立马轻晃了一下脑袋,让自己恢复清醒并立即挥动手中的黑刀朝着哈达横切而去。

……

可是在等我看清真面目之时,我又不敢相信的直直愣在了那里。

空的?哈达所遮盖的下面竟然什么都没有?

而且从脖子上的断口来看,这是非常干净利落的一刀两断斩首,与截肢的手法截然不同。

这算怎么回事?难道这个人先后被两拨人马处理过?还是这个人在被斩首之后,又被带到这里分尸泄愤?

我是眉头紧锁的,感觉这个家伙的死并不这么简单。

“咕噜…咕噜…”正当我矗愣在那里思考问题之时,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怀疑的骚动拱动声。

神经高度紧张的我,以为是发生了什么诡异尸变,一下子就提刀警觉而望。

尸体仍是惨不忍睹的静静躺在那里,除了血液还在潺潺流淌外并没有任何动静。

“咕噜…咕噜…”可就在我还没发现怪异之时,耳边又传来了这个蠕动声。

这一次我听清楚了,声音就来自我的脚边,当我在低头看去之时,我竟发现是脚边地上的肠子在蠕动。

心存恐惧的我,在这一瞬间,以为是肠子发生了异变,大脑神经出于本能反应,直接挥刀朝着那微微蠕动的肠子削劈而去。

锋利的黑刀虽然削断了大肠,但也溅起了地上阵阵嫣红的黏糊血液。

当鲜血溅洒在我的脸上和皮肤上时,我竟还感觉到了它的几分温热,看样子他真的才刚死不久。

“啪…啪…”截断的肠子纷纷坠落在地,但我在凝视着这些断肠落地时,也发现刚刚的蠕动并不是它自己所发出来的。

一条白虫!我看到在那满是鲜血的地面上,有一条像蚕蛹一样的雪白虫子在那里缓缓蠕动。

一开始我以为是尸体的蛆虫,可在借助月光看清之后,我的双眼一下子就因惊愕直瞪而起,并立马从怀中取出一块布条将它包裹而住拿在手中。

“滋…”清凉,透彻心扉的凉意穿透了我的整个身心,但这时候,我也顾不上这一点异样,在确定它不会钻出来后,就立即带着它头也不回快步慌张的冲出了这。

头顶漆黑的夜色,就像此刻我的人生一样乌黑,我满是深沉忧虑的看了一眼刚刚白衣人消失而去的竹林,然后疾步跑回了自己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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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把这条白虫放入了一个透明的玻璃瓶中,而我自己则是立马翻箱倒柜的在抽屉中寻找着一本书籍。

“呼…”很快我就从满是杂物的抽屉中,翻出了一本有年代感的泛黄书本。

这也是被爷爷视为珍宝的书籍,现在我真庆幸,那时候我因为好奇而将它偷偷存放在了这,否则估计也要跟着一同失踪了。

而我之所以会对它感到强烈兴趣,是因为这本书所记载的内容就像山海经一样,上面画满了各式各样的奇形怪状动物。

我照着心中的记忆一页一页的翻找着,在过了一会儿后,还真让我给找到了。

这一页,上面所纂画着的是一条虫子,而它的形状特征就跟我刚刚带来的那条毫无相差,在右下角则标写着它的学名——冰丝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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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随第二胜天进入中元州。

进入中原州后,为了照顾张楚这个第一次出燕西北的土豹子,二人改御空飞行为骑行。

第二胜天为尽地主之谊,领着张楚信马由缰、穿州过省,逢山便入、遇水换船,在中元州各地游历。

在中原州游历了七八日,张楚也的确有大开眼界之感。

就他所见,八百里中元,的确撑得上是物华天宝、人杰地灵。

平坦而坚实的马道,下至乡镇。

随处可见身穿皂衣的典田小吏,卷着裤腿、扛着锄头,在田地间穿行。

随处可见负刀携剑,骑着高头大马的游侠儿,挥舞着鞭子在马道上奔驰。

连乡间老农,面无菜色,满口之乎者也,一副读过圣贤书的模样……

这才是一个泱泱大国应该有的气象!

这令张楚不由的想起了当年的玄北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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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玄北州,或许教化程度不及中原州。

类似于梧桐里那样的贫民窟,也真是穷得卖儿卖女都卖不出个好价钱。

但这毕竟是极少数。

大多数的玄北州百姓,还是能凭借自己的双手,吃上一口饱饭。

官府也还算得力,境内或许有山贼流寇,但背景深厚如顾雄,也都被官府打压得要为粮食发愁。

公允的说,那时候的玄北州,大体上还算得上是太平、安乐。

民众的日子虽然苦,但也还有一点奔头。

哪怕只是争取一个月吃上三两回荤腥呢?

那也是奔头儿不是。

玄北州是从什么开始变坏的呢?

哦,对了。

是从北蛮人大举入关开始。

北蛮人攻占了北四郡,杀得山河变色、人头滚滚,无数玄北百姓被迫远走他乡,流离失所。

北四郡百姓们的日子,肯定是毁了。

但南四郡,也因为大量的战争难民涌入,物价崩毁、治安崩毁、道德崩毁……平安、安乐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哪怕如今北蛮人已经被他们赶回草原上,玄北州损失的元气,也不是三天两天就能恢复的。

那北蛮人是怎么跨过的永明关呢?

哦,对了。

是因为镇北王霍青,卡在二品晋一品大宗师的瓶颈,再加上寿数到头了,才孤注一掷,携北蛮南下之势,与高坐京城之上的那位九五之尊,隔空下了一盘大棋!

自古君臣多猜忌。

似镇北王这等功高震主,且经营北疆数十年,树大根深的领兵大将,遭君主忌惮是常事。

前代冠军候霍云战死天极草原。

当代镇北军少帅霍鸿烨入京为质六载。

这都只是君主削弱权臣的基本操作而已。

若是换个时间。

霍青不一定敢如此逼迫朝廷。

朝廷也不一定会受霍青如此逼迫。

说到底,封霍青为镇北王,稳定北疆局势,只不过是饮鸩止渴而已。

如今镇北王为一品大宗师,尾大不掉,头疼的还是朝廷的当权者们。

可不巧。

天地界限将开。

九州动荡。

四邻不安。

霍青敢孤注一掷。

朝廷也不敢直撄其锋,只能以安抚为主。

一言蔽之,玄北州的水深火热,不过只是天地界限大开风起云涌的前奏。

某种意义上。

他张楚还是这一番前奏的受益者。

昔年锦天府青龙帮内的韩擒虎、步风等人,乃是郡兵曹陆安狄的亲兵。

而陆安狄,则是霍鸿烨回归北疆,整顿镇北军扫出来的渣滓。

包括当年被侯君棠顶替掉的那个郡贼曹王大人,也是受霍鸿烨整顿镇北军的牵连,才主动“病退”。

若无陆安狄与那位王大人之间的博弈。

张楚没那么快坐上黑虎堂堂主的位子。

若侯君棠没有替掉王大人,走马郡贼曹。

张楚也没有那么快脱离青龙帮,自立四联帮。

包括后边。

若没有北蛮人兵临城下,逼得张楚不得不放弃锦天府,远走北饮郡。

以他家里蹲的性子,他估计会在锦天府做土霸王做到再也藏不住掖不住,才会向外扩张。

如此。

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太平会、北平盟。

连带他开气海与立地飞天,都会往后顺延很多年……就他当年那好逸恶劳的性子,若没有后来这么多的外力逼迫,由着他自己安安稳稳的修行,哪怕有饕餮之体相助,他也得多花费十,甚至是二十年,才有可能走到现在这一步。

还只是有可能!

毕竟不同的际遇,不同的人生。

他如今这一条路是走通了,但不代表换一条路,他依然能走得通,坟头草都三尺高了也说不定。

虽然张楚并不想要这一番“际遇”。

这些际遇也换不回死去的那些人。

但他一直都承认,自己的确是时势造英雄的产物。

他并不特殊。

哪怕他有着异时空的记忆。

哪怕他有着饕餮之体的金手指。

他依然不特殊。

换个人站到他现在的位子,只要选择不错,也能取得他现在的成就,甚至比他做得更好!

毕竟他不够狠。

也没有什么大志。

而直到如今,张楚才陡然醒悟,他所认为的时势,其实只是时代的巨浪上一朵小小的浪花。

在远远的眺望京城,感受着京城上空那庞大得遮天蔽日的万民意。

张楚忽然感到渺小。

感到敬畏。

也感到振奋!

不能再这么咸鱼下去了。

时代的巨浪的确无可抵挡。

但我再也不要做那随波逐流的浮萍!

哪怕是做不了渡骇浪如履平地的万吨巨轮。

也要做博浪的弄潮儿!

……

京城。

宇宙宫大十万亩,日月殿高九丈九。

大离第四位帝王启明帝,头戴四方平天冠,身披赤焰九龙冕服,高坐龙椅之上,清瘦的身躯隐没在一片氤氲的金色光晕之中,从殿下往上望,却只能见到一道如百丈大佛的巍峨人影,站在龙椅之八阶台阶上的司礼太监,与那道巍峨的人影相比,就如同站在巨人脚边的蝼蚁。

殿下衮衮诸公,分文武两班,垂手而立。

从殿上望下出去,人长如龙,数过三百。

按照大离“凡京司文武职事,五品已上及供奉官、员外郎、监察御史、太常博士,每日朝参”的官制,殿下这三百人,最低也是六品气海!

这么多放个屁都能甭塌一座物的强横武者齐聚一堂,气氛却干净得宛如稚子学堂,没有任何人的威压在殿内横扫。

连站在文武前方的三公九卿,气息都平和得如同人畜无害的邻家老叟。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司礼太监高声唱喏道,尖锐的嗓音在空旷的日月殿内拉扯得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司礼太监的唱喏声刚落。

堂下就有一道身披朱紫蟒袍,骨架极大的苍髯老者出列,手持朝笏,铿锵有力的沉声道:“臣冉林,再请置四方总督,分镇八州,还四海靖平、八方安宁!”

“臣傅准,附议!”

“臣蔡季,附议!”

“臣文岳,附议……”

苍髯老者话音落,大殿从者如云。

然而多是位列文武两班中段的大臣们在附和。

位列文武两班前段的几位皓首老者。

不是半眯着双眼,形似睡眼朦胧、还未睡醒,

便是眼观鼻,鼻观心,一副听不见也看不见的神游天外之姿。

此起彼伏的附议声之后,殿内已有过三分之一的大臣,站到了苍髯老者身后。

接着便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殿上那片氤氲的金光之后,终于传出了一道淡淡的声音:“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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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佩佩和陈娇娇拍照耽搁了一阵,沈辉正等的无聊,一扭头,却看到姚春梅背着个包顺着石阶爬了上来,着实有点意外,而姚春梅一抬头,也看到了他。

“姚书记!”

既然碰上了,沈辉就打了声招呼。

心里却琢磨,这女人怎么跑庐山来了。

就算厂子开不起来吧,高层也得坚守岗位,还能跑到庐山来。

不过这种事发生在姚书记身上似乎也并非第一次了,记得有一次大会战,正在紧要关头的时候,这女人却请了病假去住院,结果没几天竟然在朋友圈晒南海旅游的照片,被上面知道后还下了通报批评,现在厂子都停了,找个理由跑出来旅游也不稀奇。

“沈辉!”

姚春梅一愣,明显十分意外,没料到竟会在这里碰到沈辉,又上了几个台阶,沈辉往旁边让了下,姚春梅跟他站在同一台阶上,说:“真巧啊,来旅游的吧?”

沈辉点了点头,说:“姚书记也来旅游?”

姚春梅道:“是啊,公司暂时还开不起来,也没啥事,就出来转转,我听周总监说你在沪市自己开公司呢,你可以啊,都当老板了。”

沈辉就呵呵了,逼味十足:“总得有点梦想!”

姚春梅问:“你开的啥公司啊,效益怎么样?”

公园里遇见长椅少女清新迷人

沈辉说:“金融类的投资公司,效益还行吧!”

姚春梅挺惊讶:“你还懂金融啊?”

沈辉点了点头,问:“姚书记一个人来的?”

姚春梅点着头,心里却有点古怪,感觉这个昔日的直接下属生份了许多,以前都是叫书记的,现在却叫姚书记,虽然只多了一个字,却透着一种生份,脑子里转着念头,一边点着头说:“一个人出来的,你呢,带女朋友过来的?”

说罢还瞅了眼刚刚上来站旁边的黄佩佩和陈娇娇。

沈辉没介绍,道:“公司组织员工出来旅游,我顺便过来转转。”

姚春梅又惊讶了:“你公司福利挺好啊,还组织员工出来旅游?”

沈辉笑道:“每周都出来,现在的年轻人跟他们空谈理想没用,得有实际的,他们心里不舒服,就会让我也不舒服,我只有让他们舒服了,我才能舒服。”

姚春梅笑着说:“以人为本,你这科学发展观用的好。”

沈辉呵呵一声,又问起周明远和曾强等人的近况。

姚春梅说了说,聊了几句,说:“我先上去,有空回宁北了记得打电话。”

“好的,去宁北一定打电话。”

沈辉点了点头,目送她离开,才对黄佩佩和陈娇娇说:“咱回吧,别上去了。”

“为啥?”

黄佩佩问:“那女人是谁?”

沈辉说:“我以前的直接领导。”

黄佩佩挺惊讶:“宁北那个厂子的吗?”

沈辉点了点头:“走吧,下山。”

黄佩佩和陈娇娇彻底无语,这特么快到地头了却不上去了,有比这更草蛋的吗?黄佩佩虽然挺郁闷,但却不会耍性子,问沈辉:“为啥不上去了,是不是不想见你的老领导?”

沈辉嗯了一声,确实不想再跟姚春梅照面。

黄佩佩就来了兴趣:“为啥啊?”

沈辉就给她说了些以前的事,听的黄佩佩相当无语:“几百人的小厂子,哪来这么多蝇营狗苟的破事,怪不得你要辞职不干了呢!”

陈娇娇说:“他辞职是因为他有钱了好不?”

黄佩佩猛点头:“对,肯定是这样!”

庐山的好去处真不好,都说庐山秀甲天下,虽然是宣传,但庐山是真美,基本保持了原貌的自然风光,让受够了都市宣闹的人很容易就喜欢上这里。

行走在葱翠的林荫小道上,树影斑驳,鸟儿嬉戏于苍松翠柏中,感受着陶渊明“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的安然与惬意,再躁动的心到了这里也会安静下来。

一天半时间,沈辉去了仙人洞,在白云茫茫,江流苍苍的人间仙境中,感受了那种远离尘世的感觉;在秀峰,感受到了李太白“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气势磅礴和宏大;在五老峰,感受到了“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壮志凌云。

周日下午,员工们意犹未尽的登上包机返程了。

沈辉和黄佩佩、陈娇娇却没走,准备再玩几天。

庐山的好地方太多,一天半时间远远不够,沈辉不得不动用了一次老板特权,准备再玩上几天,好好把庐山转一转,不然工作越来越忙,下次再来还不知道要到啥时候。

在庐山又玩了三天,陈娇娇忽然想回老家了,飞去了西川。

沈辉不急着回沪市,想多住几天。

沪市太热,庐山这地方气候特别宜人,是避暑的好地方,他都在考虑,要不要在这里买个别墅,每年最热的时候过来避个暑啥的也挺好,可一打听,这地方没别墅可卖。

黄佩佩也觉得挺好,宅在酒店码字都文思如泉涌。

又玩了两天,呆到周五,沈辉才回了沪市。

不得不回了,月底要去美国,山林再好也不能误了大事。

周末,沈辉跟一群二代聚会,京城也来了几个人,还有从其他省份过来的人,差不多三十多号人,一群没事可干的公子哥闲的蛋疼,准备组织一场大型活动。

计划用一个月的时间,自驾车跑一趟西疆和青藏。

沈辉听了就摇头:“我没时间,这个月底去美国。”

李光明问:“去美国干啥?”

沈辉说:“华尔街要举办个对冲基金峰会,邀请函发到了公司。”

“我艹。”

李光明挺惊讶:“华尔街那帮人这么快就盯上你了?”

沈辉淡定地道:“现在才盯上我,那帮人得多迟钝。”

李光明噎了下,这逼装的,吐槽都没法吐。

想想自己,要不是正好在天安证券,不然也不可能发现这家伙。

胡国平问:“听说十月份资金规模就能超过百亿?”

沈辉说:“差不多吧,你们有没人去美国,跟我一块过去。”

“不去。”

二代们纷纷摇头,早就去的不想去了,没兴趣。

“可惜了!”

王胖子一脸遗憾:“好不容易组织个大活动,你这又要去美国,你不知道,自驾去青藏西疆超级爽,那边地广人稀,有时几百公里都看不到人烟,上了高速可以尽情的踩着油门敞开了跑,感觉天地都没有尽头,哪像沪市这鬼地方,开个车还跑不过电瓶车。”

沈辉淡问:“跟宁西有区别吗?”

“呃!”

王胖子噎了下,忘了这家伙是宁西人了。

第116 出发,美帝

滨江花园。

沈辉中午不回来,黄佩佩就和林月婷做饭,她还是不习惯被人伺候,特别是不习惯被相貌和学历都比她强的林月婷伺候,以林月婷的相貌学历,嫁个有房有车的精英白领是绝对没问题的,却跑来当保姨伺候别人,实在是让她不太习惯。

不过慢慢混熟了,不习惯归不习惯,到是不再像刚来时那么别扭了。

沈辉在家的时候,基本上顿顿都要吃面。

好不容易沈地主不回来,两人还不抓紧时间做顿好吃的。

黄佩佩一边淘着龙虾尾,一边问林月婷:“你这样宅着不出门,咋找对象啊?”

林月婷说:“没想过,以后再说!”

黄佩佩都替她愁:“以前我觉得自己太宅,没想还有比我更宅的,但我是因为要写没时间和精力谈对象,你现在有时间,却不谈对象,你也26了,就比我小一岁,两三年晃晃就过去了,你总不能一辈子干这个吧,总得有自己的家庭。”

林月婷弱弱地问:“东家能让我干几年?”

黄佩佩说:“不是沈辉让你干几年,沈辉也没说过不让你一直干下去,关键是咱们女人以后总得嫁人生孩子的吧,你就没考虑过这些事情吗?”

林月婷说:“我没想过。”

“你可真是……”

黄佩佩彻底被打败,问:“你到底咋想的?”

林月婷有点迷茫,道:“没想过啊,我就想过一天是一天。”

黄佩佩彻底没话说了,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奇葩,以前沈辉说她是奇葩,批评她活的没点追求,可是跟林月婷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什么叫混吃等死?

这才是真正的混吃等死。

黄佩佩极度无语,真不知道说啥了。

不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她也无权评价人家,该咋样还咋样。

沈辉回到滨江花园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

下车的时候,孙阳似乎有话要说,可嘴皮动了动,却没说出来。

沈辉看到了,说:“有事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孙阳似乎觉得说出来不太好,但还是说了:“沈总,我住的那房子有点问题,好几处地方墙砖都裂了,地砖也有裂开的,还有的地方漏水,本来也没啥,我找人收拾下就行,但杨主任说是你才买的新房子,我觉得应该让开发商赔。”

“还有这事?”

沈辉一脸惊讶,压根没想过买的房子会出问题。

孙阳点头:“我听荆红说,她住的那套房子也有这样的情况。”

沈辉有点纳闷,但也没当回事,道:“给杨姗说一下,让她去找开发商。”

“好的!”

孙阳答应一声,目送他上楼。

沈辉虽然不差那几个钱,但也不想被坑。

该索赔还是要索赔。

去美国的前一天,江南园林紧赶慢赶,总算把设计方案拿了出来。

看得出来,江南园林在设计的时候确实是花了心思的,将传统的江南园林和古典的中式四合院巧妙的融合在了一起,甚至脑洞大开的要将离县城五公里的小青河引过来,设计了大量的水文景观,完全江一座江南园林搬到了青河。

可是等看到造价,连沈辉都忍不住有些牙疼。

三十亿。

沈辉心里吐着槽,还真不把老子的钱当钱啊!

不过大话都说出去了,还能收回不成?

再说这可是自己的家,三十亿就三十亿吧!

送走江南园林一行人,沈辉回头就把后面的工作交待给了何东平,总包施工招标什么的总得有人负责,他这个老板哪有时间忙这些事,自然得下属代劳。

设计方面还有些地方需要修改,但大的方面不会再动了。

晚上,黄佩佩和林月婷折腾了满满一桌菜,庆祝她的书完本。

本来按照大纲,还要写二十多万字的,可被沈辉三天两头的唠叨,不得不压缩掉了二十万字,虽然多少有点遗憾,有几个情节不圆满,但至少没有烂尾。

“以后不写书了我干啥呢?”

饭桌上,黄佩佩忽然有点茫然,感觉人生没有了方向。

沈辉说:“在家当奶奶啊,雇上十八个人伺候你,不想在家呆了就出去旅游,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买,想去火星咱就研究造飞船,生活这么美好,你居然还伤春悲秋。”

黄佩佩白了他一眼:“就不能好好说话。”

沈辉说:“谁叫你无病呻吟。”

“我哪无病呻吟了。”

黄佩佩不满道:“我就是忽然没了目标,哪能算是无病呻吟,哼哼,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国呢,这次我要好好转一转,不但去美国,还要去欧洲。”

沈辉也有点小兴奋,第一次出国,多少都有些期待。

话说回来,身价上百亿的富豪里,还没出过国的估计就他一个。

实在是财富增涨的太快,啥啥都来不及。

次日,沈辉一行九人飞去了美国。

第一次去美帝地盘,他带的人有点多了,老魏肯定要去,早就计划好的,加上杨姗和吴天明,还有孙阳和荆红,两个办公室小姑娘,一共九个人直接包了架公务机直飞纽约。

财富到了沈辉这个量级,出个国再坐民航实在有点掉份。

上百万的包机费用对于沈辉来说,压根就是毛毛雨。

不过,经常包机也不是办法。

之前想过买飞机,但一直没落实,这会想法更坚定,就给杨姗交待:“回头找点私人飞机的资料,给我也订架飞机,作为公司的公务机用,老包机也不是办法。”

杨姗兴致勃勃地应下,又问:“有什么要求吗?”

沈辉对飞机没啥研究,左右看了看,说:“比这个大点,最好能睡觉的那种,还要能坐个四五十号人的,这飞机太小了,才能坐十来个人,稍微人多点都坐不下。”

魏宗如笑着说:“这是湾流的G650,在全球来说也是顶级的商务机了,要是还嫌小的话就只能跟波音或者空客订制,不过价钱要贵上许多,而且保护成本也很高。”

“不用考虑价格!”

沈辉说:“到了美国就联系,越早交付的越好。”

杨姗笑着应下,忽然就觉的浑身是劲。

刚跳槽那会还有些担心,万一公司发展的不好还得再找工作,可现在回头看,这槽是跳对了,抛开收入先不说,公司发展的越好,老板的身份地位越来越高,自己这个办公室主任接触的层面就不是以前给人跑腿打杂时能比的,接触的层面越高,结识的人脉和圈子自然不可同日而语,这才是最宝贵的财富,是多少福利待遇也换不来的。

只要自身值钱,还怕找不到好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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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这副嘴脸,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小雅更是在她的挟持下已经彻底泪流满面悲伤到无语。

我用像是在看禽兽一样的目光深深望着他,询问着他有没有最后一点人性:“就算你再怎么讨厌汉人,小雅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忍心对她下手?难道你连一点亲情都没有吗?”

如果他不是小雅的爸爸,我才懒得跟他废话,可他完不理睬我的良苦用心,一脸洋洋得意的仰天朝我讽刺道:“亲情?哈哈…多么可笑的东西,当我在把她妈妈推向死亡时,这种可笑的东西就已经不存在我的世界里了。”

“你…阿姨是你害死的?她是你老婆啊,你的人性到底去哪了?让狗吃了吗?!”受情绪的影响,我的双拳和牙齿都随着我的话而咯咯作响。

“妈妈…妈妈…是你杀了妈妈……”小雅内心的痛苦我无法如何形容,心肯定像是被撕裂一样。

可是女儿的悲痛不但没有让他有所感悟,反而还露出了更为阴险的嘴脸和笑容:“哼!只要是我的绊脚石,不论是谁,我都要赶紧杀绝。”

这时他又对我得意洋洋的说道:“你以为你们爷孙俩很聪明吗?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爷爷暗地里收她为徒的事?”

对于这些事情,我没有兴趣知道,我只是好奇的问了他一声:“村长呢,村长人到底去哪?是不是已经惨遭你们的毒手了?”

听到我还关心村长,他也倒是豪爽的回答着我:“放心,他比你长命,不过他可能比你过得要惨一点。”

我又立即问着他:“你们这群人渣,到底把村长怎么样了?”

可是说到这里,他却不再打算跟我说话了,而是一脸轻描淡写的朝我摇了摇头:“好了,够了,该到此为止了,你的为人我早已有所耳闻,问东问西的还想拖延时间吗?想都不要想了,早点安心上路吧!!”

说完之后,他顿时掐着小雅的脖子对我冷喝一声:“我再说最后一遍,如果不想他死,就放下你的刀,否则我就掐断她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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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跟我开玩笑,在他一边说着的同时,他已经开始用力勒向了小雅,小雅的脖子也立即因缺氧而变得满脸通红。

“畜生!!多行不义必自毙,天会收了你的!!”

“咣当!!”气归气,但我最终还是照着他的话去做了,因为我赌不起,更输不起,他不在乎自己的女儿,可对于我而言她就是我的部。

见我把黑刀丢到地上,他顿时就变得像是一头从笼子里释放出来的狮子,面目狰狞而又恐怖。

“喝!”一声轻喝的同时,他释放了小雅,而他自己则身形一闪朝我飞袭而来,在朝我行经而来中,他还顺势抡起一脚,勾起了地上的黑刀。

看他自信满满的样子,估计身手也是了得,不过我猜他可能还不知道黑刀无法出鞘的事情,否则也不会千方百计的非要在等我放弃黑刀后才对付我。

于是我在面对他的进攻时,还适时回击着,在对击了几招后,他见自己无法占得上风,就打算拔出黑刀来对付我。

一边握着刀还一边对我再次冷言道:“你用这把刀杀了不少人吧,今天就让你自食其果尝尝它割断你喉咙的滋味。”

这时候如果我的手枪还有一颗子弹,我绝对能要了他狗命,可我除了悔恨遗憾外,没有任何办法。

不过气气他也好,于是我就双手叉腰并了个嘲讽的动作道:“来啊,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少斤两。”

看到我临死还敢如此嚣张,他肯定以为我是疯了,可当他在用力的去拔出黑刀时,他那得意的脸色就瞬间变了。

黑刀自然是无法出鞘的。

这一点他倒跟我一样,在第一次无法拔出鞘后,他仍是不死心的又试着继续拔动了几下。

我目睹着他从头到尾的神情变化,从兴奋到绝望,从信心十足到一脸沮丧,看得我好生畅快,并用挑衅的语气对他问道:“怎么了?连刀都拔不出来吗?是不是没吃饱饭啊?要不要先回去多吃两碗饭再试试?”

他是狡猾的,所以立即反应过来了,并对我笑笑说道:“难怪从头到尾都没见你用它砍杀血鹰,原来这把不可一世的魔刀黑刃被封印了。”

见被他识破后,我也没有紧张,并第一时间先看了一眼小雅那里,她虽然秃废绝望沮丧,但只是瘫坐在地上,并没有生命危险。

于是我就转而继续专心对敌了,我一脸微笑的望着他,对他淡淡说道:“怎么样?没想到吧,如意算盘打错了,你这下该怎么办呢,看你身手虽然了得,但我想你应该敌不过我手中这把匕首。”

“唰…”我在信心无比中,抽出了腰间的短刃匕首,可当我在对准他时,他也没有丝毫的慌张。

他把黑刀别到了自己的腰间,然后伸出手来,放到了自己的嘴边:“啾…”

听到他的这个声音时,我的内心也涌起了一股不安,难道这里还有什么别的动物是能受他召唤的?

“咕…咕…”我脑子第一反应想到的是恶狼,可传入我耳中的却又是一阵清晰刺耳的鹰叫声。

而且声音听上去比刚刚的还要可怕渗人充满凶戾之气,当我在闻声抬头望去时,发现在我的头顶竟然又冒出了数十只张扬舞爪的血鹰。

虽然只是光听声音,但凭经验的直觉已经让我意识到这群血鹰的实力要远比刚刚的可怕。

“哒…哒…”只见连他自己都往后退了几步,一边退还一边对我说道:“王秦!你先杀我狼,又烧我鹰,今天就用你的血肉来祭奠我死去的孩儿们。”

狼和鹰还真是他饲养的,可现在真相对我而言已经不重要了,我该要考虑的是如何战胜眼前这十几只血鹰。

虽然数量不多,但我想它们可能要比刚刚的整个鹰群合起来都要可怕,我也不禁紧张害怕的吞了吞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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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子刚怨毒地看了张嘉玥一眼,知道今天自己是彻底地栽了,不仅没有制服张嘉玥,而且损失了一批精锐手下——这些人并不是真正的军方精锐,他们是研究所自行培养的精锐,每损失一个,都足以让那些研究所的大佬们肉痛的,何况现在已经损失了十几个。

损失的人员越多,罗子刚回去之后,受到的处分就越严厉,所以他的心里只有怨毒,却没有害怕。

不错!

他是落在了下风,但是张嘉玥也别想把他就地斩杀,张嘉玥的实力还不够。他是速度没有张嘉玥快,但是他可以边抵挡张嘉玥边逃,只要逃回了燕京基地,张嘉玥再生猛,也不会在基地中斩杀他的,有些规则是破不得的。

想到就做,‘飕’地一声,罗子刚的身形就向着的方向逃去。张嘉玥的嘴角掠过一丝讥讽:“你逃得了吗?”

张嘉玥的身形飞快地向着罗子刚追去,同时召唤出炎影战魂……在张嘉玥的手心里,蓦然出现一朵火苗。

呼~

火苗蓦然暴涨,化作一道炙热的火焰汹涌而出,照亮了天空,瞬间便将罗子刚笼罩在了里面,形成了一个大火球。

“啊……”

罗子刚发出凄厉的惨叫声,身体翻滚着……

嗤~

一口狭锋刀蓦然向罗子刚斜劈过去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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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那个翻滚的火球随着狭锋刀斩落,分成了两半……

飕飕飕……

那些幸存的进化者这才猛然反应过来,一个个的心中充满了惊惧,他们万万没有想到张嘉玥竟然是一个不弱于罗子刚的绿级进化者,更没有想到罗子刚会被张嘉玥杀死。

此刻,他们只恨爹妈给他们少生了两条腿,没命地向着燕京基地的方向逃去。

“嗷~”

在他们前方的路线上,蓦然出现一头火红毛皮的狐狸,就在一众进化者为之一愣的时候,蓦然之间,从两旁和身后响起此起彼伏的兽吼声,一头头凶猛狞厉的变异生物从四面八方出现,向他们围拢过来……

……

“嘉玥,你还好吗?”

张嘉玥一回到住处,宋可盈和宋可颐姐妹二人就匆匆赶来,“听说你前脚刚走,基因研究所的一支精锐小队就派出去了,去不名。”

“挺好的。”

张嘉玥笑了笑,不以为意地道:“那个基因研究所是怎么回事?跟我有仇吗?”

“没事儿就好。”

姐妹二人闻言,都松了一口气,宋可颐嘴快,接着说道:“嘉玥,那个基因研究所你要离远点儿,他们不干什么正事儿,听说还暗中做人体试验,不过是现在没有抓到他们的把柄,它直属的护卫队据说就是暗中搜捕实验素材的刽子手。”

“我一定会小心的。”张嘉玥点了点头说道。

正说话的时候,外面有人报——林老的贴身大秘王安石要见张嘉玥。

“快请进来。”宋可盈和宋可颐对视了一眼,连忙说道。

“张嘉玥,请立即跟我去开会。”王石安没有多说废话,开口直奔正题。

张嘉玥点点头,也没有问开什么会,回到屋里换了件儿外套便来到了外面,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张嘉玥,我听说基因研究所唯一的新晋绿级基因进化者罗子刚死了?”张嘉玥刚一坐进车里,王石安就低声问道。

这消息传递的可真够快的,张嘉玥笑了笑:

“我做的,他带人来杀我,把就把他和他的手下杀了!对了,这件事情不会都知道了吧?”

“不会,除了林老之外,梁老他们都不知道,好象是有人发现了他们的尸体。不过我觉得梁老他们也能够猜到是你。”王石安面无表情地说道。

“怎么会?他们有什么证据吗!”

“你也太小看这些人了。”

王石安看了张嘉玥一眼:“基因研究所那边不止一次希望能够将你送到他们那里,都被林老否决了,他们暗中下手也是完可能的,只不过这一次踢到铁板上了。”

“那个罗子刚是干什么的?”张嘉玥问道,“跟罗老有关?”

“不,碰巧而已。他不是罗家的人。”王石安摇了摇头。

“那就好。虽然我不太喜欢罗家,但莫名其妙地杀死了他们家中的一个子弟,还是很别扭的。”

“罗家不好得罪,基因研究所也同样不好得罪,那个罗子刚是他们力培养的一名进化者,现在被你杀死……这仇恨算是结下了。”

“他们敢把这件事情拿出来说吗?”张嘉玥问道。

“这个……应该不敢。”王石安愣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基因研究所方面派人对付张嘉玥,那是不能拿到场面上来说的,所以对付她也只能暗地里解决,以张嘉玥的实力,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恐怕还真的奈何她不得。

两个人闲聊着,车便停了下来,张嘉玥随着王石安从车上下来……依旧是上次见七大巨头的那个房间,张嘉玥熟门熟路,走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已经做了不少的人,而七位巨头都坐在那里,王石安随后进来,却是坐在了书记员的位置上。

这个时候,林寅南向几位头发苍白,穿着白大褂的老者说道:“可以开始了。”

其中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示意一位随从打开投影仪,一边让众人浏览图片,一边讲解。张嘉玥听明白了,他这是在讲解绿级防御罩的事情,便也打起了精神。

一个小时后。

“感谢张嘉玥小姐提供的资料加快了我们的研究速度。目前我们的研究成果就是这样,现在我们正在考虑的是如何量产绿级基因强化药剂,最大的瓶颈是缺少縁级变异生物的基因晶核。如果我们有足够的绿极基因晶核,就可以催生出一批绿级基因进化者,我们就可以重建家园了!”

房间里顿时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算不算不要脸颇?!

这个老家伙的话语中分明是有意淡化张嘉玥的功劳,好像她只是给他们提了个醒,那些基因强化药剂就被他们发明出来似的。不过,张嘉玥又不打算夺取天下,所以并没有愤青似的冲上去辩白。

“但是……”那个科学家的脸上又浮现出忧虑之色道:“虽然我不知道绿级变异生物有多少,但它们一定很难杀,想要批量得到绿级变异生物的基因晶核很困难。所以我们有两个办法,一是召集进化者狙杀绿级变异生物;二是……用绿极基因强化药剂的配方作为交换,与其它国家交换绿极变异生物的基因晶核。”

“谢谢你们!”林寅南站了起来,认真地说道:“你们为人类作出的贡献,人类都不会忘记。关于基因晶核的事情,我们从长计议。”

话落,向着那几个科学家深深地鞠了一躬……一众与会人员也都站了起来,朝着那几个科学家深深鞠了一躬。

在科学家离开了之后。房间里只剩下了九个人,出了七大巨头之外,就还有张嘉玥和那个担任记录员的王石安。

“张嘉玥!”林寅南打破了沉寂,将目光望向了张嘉玥:“关于曙光基地,我们已经有了决议。虽然它并不是政府组建的,但毕竟庇护了大量的人类幸存者,它的存在是有价值而且有意义的,值此特殊时期,允许曙光基地成为华夏第一个受官方承认的自治基地,待国光复后,基地的自治委员会也将结束其使命。而你,是曙光自治基地第一任基地长,兼委员会主任委员。”

“是,林老。”张嘉玥松了一口气,她这次进入燕京基地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给曙光基地讨一个正式的名分。不过,她知道,这事情不是轻易可成的,林寅南他们答应了这个条件,必然还有后续说法。

果然,林寅南笑了笑,继续说道:“小张,我知道曙光基地是依赖委员会运行的,而且你又能够和他们随时联系,所以,我希望你承担更为重要的责任。”

他微微停顿了一下:“燕京基地第三特战旅就交给你了,从今天起你就是第三特战旅的旅长。”

“行!”张嘉玥爽快地点头,他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不能够拒绝。

见到张嘉玥答应了下来,林寅南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道:“下面我们来议议华夏重建的事情。”

“这个……我就不便参与了吧?”张嘉玥有些头痛了,这个层面太高,她担心自己参与后,脱身不得。

“你是华夏第一个縁级进化者,而且基因强化药刘是你发明出来的,你若没有这个资格,谁有?”林寅南沉声说道。

裘仲国和宋铁樵眼神闪烁,显然他们也是知情的,不过张嘉玥很奇怪,难道这两个人没有反对吗?

“好了,大家集思广益,好好参详一下。”林寅南示意众人言归正传,这才是今天的主题。

众人的神色都严肃了起来,这是真正的大事。不夸张地说,哪个国家能够率先完成重建,就会在未来的世界上占据举足轻重的位子。

“振兴一个国家,首先要解决的就是经济,末日骤然降临,我们的经济又回到了以货易货的状态。但这种状态是不健康的,物资很容易被人屯集控制,所以,我们要解决货币的问题。”

林寅南缓缓地说道:“自从原来的货币系统已经完崩溃以后,我们各个基地都采用了积分制度,但以物易物还是占主要地位,而且各个基地的积分标准和兑换标准都不统一,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崭新的货币系统。相关部门已经研究出了一套方案,你们可以看一下……”

王石安立即起身,将一摞早已经准备好的文件发给了每个人,张嘉玥拿出了那份资料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最后放下了资料,心道这帮子老狐狸还是很有决断的。

这份资料综合起来就是以前的货币部废除。不管你原来有多少钱,如今部清零。重新出台一种新型货币,叫做新世纪华币。

而且各种货物国家会重新定价,绝对不允许私自抬价或者降价。而且主要的货物价格表也都罗列了出来,在这份价格表上排在第一位的货物就是各种变异生物的尸体。这次不仅仅是收购变异生物的基因晶核,整个变异生物的尸体部收购,当然等级不同的变异生物价格不同。

“国家研究部针对变异生物进行了深入地研究,变异生物的骨,皮,筋可以制作新一代装备武器,它们的肉可以生产新型能量食物,不仅可以解决末日之后的人类食物问题,最重要的是能够从这些变异生物的体内抽取一种能量,这种能量能够促进人体细胞的进化。所以,国家以后要将大部分精力放在研究这些变异生物的身上……”

“林老,灾上面说新世纪华币要用黄金、白银铸造。黄金白银从何而来?如果有人屯积黄金白银,私铸钱怎么办?而且据我所知,很多黄金制品的纯度都是不一样的,如何区分?”张嘉玥问道。

“这个问题很尖锐啊。”

林寅南笑了:“其实我们用来铸造金银币的材料,也不是纯金、纯银,它们并不适合用来铸造钱微,而是一种合金。至于民间依靠……我们一方面向民间回收黄金和白,价格是按其纯度。另一方面,我们铸造钱币的模具采用的是外星技术,根本没有办法、也没有条件仿造……”

张嘉玥听着林寅南侃侃而谈,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这算是入阁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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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九 上任

一条条商议下来,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张嘉玥一直没有发言,只是静静地听着,就算林寅南开口相问,也是微笑地摇摇头。她知道这些方面不是自己的长项,不如藏拙。再说了,做人要知道进退,她之所以坐在这里,其实就是她的绿级进化者身份和基因强化药剂配方提供者的身份。

在会议最后结束的时候,林寅南笑着对众人说道:“武器研究所的专家们已经根据对外星科技的解读,研究产出了一批最先进的装备,十天后准备召开一次内部的拍卖会,在座的都是身家丰厚之人,到时候不妨去看看,碰到合适的就拍卖下来。”

裘仲国的眼睛就是一亮,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好消息。作为七大巨头之一,他自然知道这项武器研究计划,但这个项目的研究进展和结果,这种外星能量武器,轻便、威力大,很多人都想有一把傍身。

……

回到家里之后,将结果简单地向宋可盈等人介绍了一遍之后,便将张曼丽等人召集在一起,将会议的内容向众人一一复述了一遍。

“我怎么觉得嘉玥对她的部下比对我还要相信。”看着那扇关得死死的房门,宋可盈的语气中竟有几分嫉妒。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你的感觉没错。”

宋可颐在一旁说道:“她的手下,以前、现在和将来,都是要和她生死相随的亲密伙伴,关系当然非同寻常。姐,真的没有想到嘉玥能够成长到这一步,那可是跟爸他们坐在同一张桌子后面。真想看看咱爸现在的那张老脸。”

“怎么?”宋可盈笑着问道。

“他不是想把张嘉玥当成磨砺宋家子弟的刀吗?恐怕这把刀的锋利程度已经超过了他的预计吧?”宋可颐一付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说道。

正如宋可颐猜测的,宋铁樵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

将张嘉玥留在京里,确认是他同意的,承认曙光基地事实上的存在,也在他和裘仲国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但他们一至认为应该趁着张嘉玥在京里的机会,将曙光基地收归国有。至于其以后姓宋还是姓裘,那要看下一步的角力。

但他们没有想到,林寅南竟然会一力排除他们几个人的意见,搞出了一个什么基地自治和自治委员会出来,而且不仅让张嘉玥继续担任曙光基地的领导者,居然还将新组建的第三特战诱的指挥权交给了张嘉玥。

七巨头中,罗老、裘老、宋老,难得联手反对一个提议,但令他们无奈的是,林寅南还是以一票的微弱优势获得了提议的通过……当然,这个提议是他们在一起发起的,那个时候张嘉玥还没有到呢。

裘仲国的脸色也十分的难看,曙光基地和第三特战旅同样是他想伸手的地方,但现在几乎没有了希望,而且以联姻为名,拉笼李家给张嘉玥拉仇恨的手段也被破解得七七八八,远不如预想中的效果。

同样,七大巨头会议上的决定也几乎在同一时刻传了出去——这倒不是保密手段不佳,而是有选择性的将不需要保密的内容宣布出去。

“这怎么可能?”

“她有什么资格?”

消息传开之后,所有人都一脸的难以置信——哪怕张嘉玥只获得了一个旁听的资格,那也是了不得的荣耀和权利!尤其是第三特战旅的旅长,这个让无数人觊觎的的位置竟然落到了一个刚进京不久的人身上,确认是让人抓狂了。

实际上,此时的宋逸龙就在听到时间的第一时刻抓狂了。

这位驰名燕京的宋家公子、宋家年轻一代的领头人,哪怕是宋铁樵单独接见张嘉玥的时候,都冷静自若,胸有成竹,战意涛涛。但等听到这个消息时,再也维持不住脸上的平静。

啪……

一口气,连续砸了七八个古董花瓶。每一个都价值千万,来自宋朝钧瓷乃至元朝的青花瓷,若让收藏大家看到,必然要捶胸顿足,而旁边的人根本不敢阻拦,都瑟瑟发抖。

“该死!这是在羞辱我们宋家吗?明明四哥你才是最适合这个位置的,竟然将它给了一个宋家的私生女。”宋逸虎气的浑身发抖,双拳攥紧。

宋逸龙停下来,长出一口气,双眼通红如赤道:

“我要立刻去见爷爷。你们给我查,查到那个张嘉玥的行踪,一定要在她上任之前解决这件事情,我要让他,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是,公子。”

众多宋家下人,连忙低头。

……

而等裘仲国回到家时。

裘昊顿时闯了进来,大声叫嚷道:

“爷爷,你疯了,竟然把第三特战旅的旅长职位给那个姓张的丫头,而且外面还说,她还兼任第一个自治基地的基地长……简直是开玩笑般,您想让我们裘家沦为燕京笑柄吗?”

裘城跟在身后,眼中也闪耀着羞怒的神色。

这个特战旅长的位置很多世家子弟都城觊觎这个位子,他也不例外,而且他也自诩有角逐这一位置的实力。而且,他觉得自己的胸襟也足够宽阔,就算是被宋逸龙、林知秋等人抢占这个位置,也在能够接受的范畴之内。可现在……居然是裘家的一个私生女接受了这个职位,他简直不敢想象,那些朋友、同学乃至这个圈子所有认识的人,在怎么嘲笑他。

“你们也是这样想的?”

裘仲国目光扫过别墅中,其他的裘家高层。

裘绍强等人虽然一言不说,但脸上也压抑着不满,显然对裘仲国在会议上没有狙击张嘉玥而感到不满。

“哎,别人不理解,我没想到,连绍强你也不懂,真是让我失望。”

裘仲国颤抖的站起来,拍着桌子,眼中是怒其不争之色。

“爸,爸,您别生气,咱们都听您的。只是大家对您要把这么重要的一个位置给私……张嘉玥,都觉得这太过分了。她根本就是一个无法养熟的白眼狼,值得吗?”

裘绍强赶紧来扶住他的手臂,略带不满说道。

“你还是不懂!”

裘仲国摇了摇头,忽然开口道:“绍强,你认为,我一个人能够反驳所有人的意见?”

“他们都同意?”

裘绍强一愣。

他之前只顾着生气,到没想到这些。现在忽然想来,裘仲国虽然在七大巨头当中也有一票,但并不是占绝大多数。

“难道,宋可盈的那个私生女,真有几分能耐?”

裘绍强微微皱眉。

虽然裘仲国一再强调慕容纤纤的实力,但他死活都想不出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她再怎么有天赋、奋斗,怎么可能达到那个程度。

“所有关于她的传闻是真的。”裘仲国沉声说道,“在对待她的问题上,我们考虑的不够细致。”

……

宋家。

随着宋铁樵回来,消息得到了进一步的证实,宋逸龙更是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他刚刚参加完家族会议,家族的长辈们,都在紧急磋商,考虑宋家今后的发展,竟然开始有真正接纳张嘉玥的意思。

但宋逸龙不这么想。

哪怕他未必将那个特战旅长的位置真正看在眼里。但一直以来,他都是宋家年轻一代的领头人,张嘉玥今天得到了这个位置,如果不报复回去,他还有脸出门?

“哥,这个太气人了。不过,那个张嘉玥真的那么厉害?”

宋欣然也听到那些传言,气的浑身发抖,但心中同样有疑惑。

“我会解决的。”宋逸龙缓缓开口。

他攥着拳头,闭上眼睛压制怒火,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备车,去请秦老。我要亲自会一会张嘉玥。逸虎,你给那个张嘉玥下贴子,城外一叙。”

他的眼睛之中,仿佛在燃烧火焰。

……

宋可盈家,张嘉玥刚刚结束自己的小会:

“就这样先定下来了,曼丽,租一个大一点儿的房子……要那种带院子,这样咱们曙光基地也算有了一个驻京办事处。”

说话之间,她们从房间中出来,一眼看到客厅里的宋逸虎。

“我是找你的。”宋逸虎站起身,将一张请柬递给张嘉玥,“我哥在基地外等你,你如果不敢去,那就算了。”

张嘉玥笑了:“激将法对我没有,我会去的。”

“嘉玥!”宋可盈有些担忧地望着她。

“没问题,我去去就会。”张嘉玥从容地向外面走去,她倒是很好奇对方有什么打算。

……

半个小时之后,燕京基地北面的一座荒岭上。

宋逸龙已经站在了张嘉玥面前。他身形高大,容貌英俊,气质高贵,宛如天潢贵胄的皇子般。在他身后,有一个中年男子,束手而立,气度源深,宛如大海般。

“张嘉玥,我承认自己,低估你了。但你再强,也没法想象我身后的力量。”

宋逸龙面色冷峻,一手指着身后的中年男子道:

“我身后这位,是我的秦师叔,一位炼气士修行者。当然你可能不知道炼气士是什么,但只要知道,他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像碾碎蚂蚁般,轻易捏死。”

“哦,是吗?”

张嘉玥抬了抬眼皮,面色平静。

“现在你面前有两条路,要么死在这里,要么滚出燕京。你自己选择。”

宋逸龙压着怒火,冷声道。

“如果我都不想选呢?”张嘉玥似笑非笑道。

“那就死!”

宋逸龙斩钉截铁。

张嘉玥目光转向那个国年男子,“你既然是炼气士,就不应该掺合到这种家族纠纷之中。”

“我不管这些,我是宋师侄的护道人,他要杀谁,我就杀谁。”那位秦师叔说道。

他的眼皮纹丝不动,如同老僧入定般。

“可惜了。”

张嘉玥轻叹一声。

“打断她四肢,扔到燕京基地门口。”

宋逸龙再不劝解,抛下一句话,就转头而去。

‘你哪怕是不出世的天才,不过才二十多岁,再强大,能强到哪去?绿级进化者撑死了……至于打死之后,一切后果,我宋家都能承当得起。’

宋逸龙退出百余米远,目光中闪耀着智珠在握的光芒。

荒领之上,那位秦师叔也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一口青色飞剑悬浮在他的面前,闪烁着令人心寒的光华,他的双眸,正自冷漠地盯着张嘉玥。

张嘉玥拔出云光宝刀,快步向着那位秦师叔冲去……眼看她越来越接近,那位秦师叔大喝一声,悬浮在面前的飞剑蓦然腾起一片青光,横空斩向张嘉玥的咽喉,几乎是瞬间就到了张嘉玥的脖子上。

张嘉玥蓦然心惊,虽然她的身体强度已经进化到了刀枪不入的地步,但对于这种飞剑……张嘉玥表示还真没有以肉身硬杠的勇气。

她后退半步,力举起狭锋刀相迎,才勉强挡住了已经快要斩到脖子上在青色飞剑。

当!

青色飞剑与狭锋刀相撞,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之声,一股巨力袭来,令张嘉玥的身体忍不住后退了半步,飞剑上所蕴含的力量竟然比张嘉玥还要强出一线。

一剑之后,那位秦师叔操控着青色飞剑毫不停顿,如同一道道横空的青色闪电般,不停的高速轰击而出,竟然让张嘉玥只能不停的格挡,完找不到反击的机会。

张嘉玥连挡了十几剑,那剑势简直就像是羚羊挂角一般无迹可寻,又快的不可思议,令张嘉玥只能一退一退,连抽身离开都不可能。

那位秦师叔不止御剑速度快,剑术也同样的诡异,如影随形似的追着张嘉玥,根本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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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的这个回答,赵哥立马就露出了欢喜不已的神情,并认同着我的回答道:“没错,整栋屋子就只有这里的温度是正常的,所以这里肯定是他自己逃生的地方。”

在一边说着的时候,赵哥就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他应该是打电话给刚刚通知他的人吧,可是在这高温之下,手机完是当机罢工无法运行状态。

一旁的我在看到赵哥见电话无法打通后脸上的神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后,我便对着他问道:“他们刚刚打电话给你的时候说了什么?”

赵哥一边收起手机,一边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在对我说话的说道:“他们告诉我,他们在这个地方发现了失踪七天的张哥夫妻尸体。”

赵哥的话,把我给吓了一激灵,我抱着最后一点遐想和期望的对赵哥确认道:“张哥?你说的是这房子的租客张军和他的老婆尤嫂吗?”

听到我能这么精确的叫喊出他们的名字时,赵哥除了点头应答外,也感到很惊讶的对我问道:“你认识他们?”

关于这一点,我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妥的对赵哥点头应答道:“不是很熟,但也有过几面之缘,他老爸就是我家隔壁卖早餐的,不过前几天好像传来噩耗过世了,听说是突发疾病死的。”

对于我所说的这一点,赵哥也认同的说道:“嗯,你说的对,不过关于老张哥的死因却很奇怪,我们警方怀疑他不是死于疾病,所以才会对这夫妻俩展开调查,可是没想到,还没等我们的调查开始,这夫妻俩就失踪不见了。”

关于张哥尤嫂失踪的这一点,跟我所经历的情况有点大同小异,不过听到赵哥他们竟然对老张的死因产生怀疑时,我连忙感到十分意外的对他问道:“你们为什么怀疑老张的死不是突发疾病?你们掌握了什么线索吗?”

既然现在都已经一同调查此事了,赵哥也没有隐瞒的把他所知的线索都共享给了我道:“其实在老张离世的前几天时,他曾向我们报过警,跟我们说在那几天内会有人想要杀他。”

这几天里有人要杀他?听上去多么像是一句孤寡老人的玩笑话,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无疑是他向外界所发出的最后一个讯号。

或许从正儿八经的案子角度来讲,赵哥他们在没证据之前没有对老张采取措施是合理的,可从人情上来讲似乎缺少一点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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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哥见我虽然没说话,但他从我的目光神情中看出了我对他的猜疑,于是他也立马为自己辩解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没作为?这一次还真是你错了,对于这种人命关天的事,我们一向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可是在进行一番取证调查后,我们确实是毫无所获。”

听到这里,我又立马好奇的对他反问道:“那你们后来怎么会怀疑到张哥尤嫂的夫妻身上?”

对于这一点,赵哥的回答则很简单:“失踪,老张死后除了我们在简单的验明了一下他的表明死因后,他们夫妻俩就失踪了。”

一个星期是不是失不失踪我不知道,但在三天前他们肯定是死了,而且还是被自己所养的狗所杀。

不过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好像没有转移他们的尸体啊,怎么现在会跑到这后院里来?

见我站在原地不说话,赵哥整了整自己的情绪和正色对我道:“秦兄弟,我要下去一趟,你陪我吗?”

说实话我是不赞同,也是不愿意跟着赵哥一起下去的,况且这地方最有价值的书已经被我带走了,所以现在这地方对于我而言已经没有冒风险的必要了。

于是我用反问的态度劝阻着赵哥道:“对于下面的情况我们是一无所知,所以我不赞同你下去冒险,何况还只是为了找两具尸体,难道说他们两个对于而言有着其他特殊意义的存在?”

但对于我这一说法,赵哥倒是面色沉重的朝我摇了摇头:“我会对他们展开调查是因为我把他们列做了犯罪嫌疑人,但我已经后悔了,后悔让我的同僚兄弟去调查这件本没有争议的命案,所以我现在要冒险下去绝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找寻我同僚的下落。”

赵哥的这番话打动了我,我听后也当即义无反顾的表示道:“走,我陪你下去。”说完我便紧握着黑刀,一马当先的就往那洞口钻入而下。

赵哥当即就被我的举止给感触得立马对我笑脸感激着:“秦兄弟这次真的是太谢谢你了。”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类似阿谀奉承的感谢话,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我马上朝他摆手示意别说了,同时还对他催促道:“好了,你也是我的恩人,这些话就别说了,我们快点下去吧,如果真要感谢,出去后帮我尽快查出撞倒小雅的幕后凶手。”

这时候别说是要求这个了,就算提出更加过分无理的,他也肯定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所以对于我这个尚在情理之中请求,赵哥想也不想的就对我面带微笑的答应道:“没问题,我一定会倾尽力,动用一切关系查出他是谁。”

刚刚听那些同僚称呼他为赵队,猜他应该跟何队是同一级别的队长吧,堂堂一队之长所说的话,总该有点信服度的吧,否则他还怎么做事啊。

所以我也不怀疑他所说的话,就在得到他的回答后,跟着他一前一后的一同下往了这个通道。

我以为这下面又是个地下通道,可没想到这就是个用来储藏东西用的地窖而已。

而且地方也不是很大,在往下迈了几步后,我们就到了下面。

可是地方不大,但我随即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尸体味。

“小心,不对劲。”我在立马伸手提醒赵哥的同时,自己也随即拿出手电朝我所嗅探到的方向照了过去。

“小李!”我的判断是对的,可没想到所趟的尸体却不是张哥夫妻两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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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大罗冥王一声断喝,双手向前一挥,急风骤起,将身前诡异的火光,扇得偏了偏。

苏迈本意并不在伤人,只想护住那莲池而已,故而当劲风吹过时,他亦未加抵抗。

那火光复又覆在莲池之上,烈焰滔滔,看上去颇有些吓人,不过若不去招惹,倒也并无甚凶险。

大罗冥王修为过人,自知这东西来得并非偶然,身形往莲池上空一飘,双眼白光闪动,朝莲池边的魂群中扫来。

苏迈和夜雪见状,顿觉不妙,正自忐忑时,忽又听得半空中传来声响,仔细一听,却是含烟之声。

苏迈忙抬头一望,却见不知何时,含烟已现身那莲池之上,离大罗冥王所在,不过数丈。

一袭红衣,长发飘飞,在这血月映照的山顶之上,显得格外突兀。

“你……,为何在此?”大罗冥王很是意外,见状突然叫道。

“同你一样!”含烟冷冷应了句,表情很是淡漠。

“不可能……”大罗冥王咆哮一声,随后急道:“没有渡魂船,你不可能到得此处!”

“哼……”含烟轻哼一声,似乎并不想解释。

飞扬的羽毛

“含烟,你……可还好么?”

虚空之中复又有红光亮起,不知隐于何处的广流王亦现了出来。

“好么……?”

含烟身形看去,较之广流王和大罗冥王浅淡少许,不过脸上神色亦可看得出来,只见她微仰起头,却是望向虚空,似在回复,又似自语。

“哈哈……,自然是好了!”

大罗冥王见状,狂笑了一声。

“镜天湖畔,有大雾弥天,山不见山,水不算水,即无来路,又无去途,比之浮空城中,自是逍遥得多!”

片刻,又见其接道,声音颇有几分愤懑,在场者,无论人魂,皆听得出,个中之恨意。

含烟对此,却无甚回应,只是嘴角多了几分讥色。

“很抱歉,这些年我忙于修炼,却忽略了你!”广流王沉默半晌,始道。

“我不过是一工具而已,在你眼看着我离去之时,你我之间便再无关系,今晚,镜天湖也好,浮空城也罢,均与我无干!”含烟长发无风而动,声音听起来,并无太多情绪,这模样,比之在那镜天湖畔广场之中,楚楚可怜之态,却是截然不同。

苏迈听来,亦觉有些诧异,弄不清这含烟到底在打的什么算盘。

复朝其望去,却见她手中的紫香,此刻亦终于燃到了尽头。

“苏迈,有些不对!”

夜雪原本在一旁冷眼观望,听得这含香之言,亦有些纳闷,但当她望见含烟在那紫香消散之时,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时,却突然感到一丝不对劲。

下意识地运了运气,却发现,全身气息莫名有些停滞。

“怎么了?”苏迈望见夜雪脸色有些不对,急问道。

“我们上当了!”夜雪轻呼一声,随后朝半空望了望,又道:“含烟的香,有问题!”

苏迈一听,忙检视自身,却未有甚感觉。

夜雪见状,又解释道:“你身无修为,反应自会慢一些。”

“她如此行事,是何意图?”

“不清楚,只怕在场者,皆已中了招!”

“你是说,大罗冥王和广流王亦不如外?”苏迈惊呼一身,好在身侧的阴魂们皆在望向半空,倒未引起甚注意。

“她等到这香燃尽才露面,自然应有所图吧!”夜雪应了一声。

苏迈闻言,心下自很是不悦,这含烟看上去柔弱孤苦,甚至被弃于镜天湖畔数百年,本来还觉其情可悯,其状可怜,如今看来,自己还真是太天真了些,这些阴魂虽灵智已不如在世之时,但数百年甚至千年的修炼,却已非寻常人类修士可比。

“她不会,连我们也要除掉吧?”轻呼了一声,苏迈脸色有些难看。

“本来无怨无仇的,犯不上害人,只能怪我们运气太差,自己跳进火坑之中!”夜雪无奈地回了句。

“火坑?”苏迈闻言,突然心中一动。

“有办法!”朝那莲池中间一指,苏迈面有喜色。

看样子,他是想必要之时,躲入那劫火之中。

“只怕没这般容易!”夜雪摇摇头,神情有几分忧虑。

她原本想着,借这含烟之力,出手抢夺金莲,却不引狼入室,这女魂包藏祸心,却将他们二人一起拉了进去。

而此刻,半空中的含烟,声音又传了出来。

“今夜,这一切恩怨,都将了结了!”

夜雪抬头望去,却见她双手如穿花戏蝶般舞动,片刻,突有一阵奇香自山顶四处涌来。

这味道,忽浓忽淡,微甜而有清芳,乍一闻之,极是舒适,再吸入时,却隐隐令人心生怯意,却不知是何物所造。

“弑神香!”

大罗冥王首先认了出来,随后又听得其沉喝道:“你个贱婢,敢暗算我等?”

“你不好好呆在镜天湖,却妄想收回这孤山,甚至染指浮空城,有了今日,皆是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含烟眼带厌色地望了他一眼,闷声回了一句,随后,又转向那广流王,冷冷说道:“还有你,今夜便留在此罢!”

“哈哈……不自量力!”广流王尚未回话,大罗冥王却抢先笑了出来。

话音一落,那三千烦恼丝复又狂舞而起,朝含烟卷来。

含烟见状,脸上闪过一丝轻蔑,随手往身前一按,却见一具玄黑色的瑶琴凭空而现。

随着她双手轻挥,忽有一阵古怪的琴音随之而起。

按说,当初在那流花渡口,目睹了水轻盈和赢月的旷世绝技,后听那曲道士的一番点评,对琴之一道,苏迈颇也有了些认识,这琴音清亮者,有如高山流水,奔腾激越,而低沉者,复如孤芳夜放,幽独而牵人愁绪,当初琴公子一曲留仙引,令在场众山民陷入癫狂,虽有魔音之故,但其神乎其技,却连水轻盈亦不得不叹服。

而此刻,这古怪琴音,却是如怨如诉,绵绵不绝,浑不似过往所闻之音,甚至,苏迈都在怀疑,是否便是含烟手中之琴所奏。

不过,片刻之后,含烟便向他证实了,这琴音的威力。

只见大罗冥王那铺天盖地的发丝,在琴音响起之后,竟然柔顺得有如闺中女子的长发一般,直直地垂了下来,更古怪的是,那琴音稍有起伏

,这发丝便随之起舞,看起来,已不像是大罗冥王所有,反倒成了含烟手中之玩物。

“稽方,这弑神香我炼了数百年,为了就是今夜,你以为,就凭你这几根发丝,便能逃得掉么?”

含烟边抚琴,边缓缓说道。

而此刻,在不远处的广流王,亦是面露苦色。

苏迈倒未觉有甚,不过身侧的夜雪,却很明显有些不适,而那围在莲池之畔一众阴魂,竟如被召唤一般,朝含烟身侧飞去。

一时间,如百鸟朝凤,聚在那红衣虚影的身后。

这一下,却突然将夜雪和苏迈两人空了出来,那莲池之畔,剩下两个身影孤零零地伫立。

苏迈亦始料未及,先前有众阴魂掩护,倒还不甚担心,此刻,一下子暴躁在众魂之前,他心里自很是不安。

在这大罗冥王和广流王的注视之下,他们想隐瞒只怕也很难。

二人对望了一眼,皆是一脸苦色,不过,对方未出声之前,他们自然不会不打自招。

“呵呵,今夜还真是热闹啊!”大罗冥王冷笑了一声,随后道:“想不到,这孤山之上,竟还会有生人出现,着实稀奇!”

“韩尾生,你那浮空城,都死绝了么!”顿了顿,又见其朝广流王喝道。

广流王似乎亦被这琴音弄得甚是难堪,闻言,亦讥笑一声,回了句:“若无你的渡魂舟,这两人,又如何至此?”

含烟身后的一众阴魂,此刻闻言,皆是一阵哗然,谁也未料到,先前这无数魂灵之中,竟然隐藏着两个活人,只是奇怪,为何却感受不到一点气息?

“这两人,乃为取这金莲而来,那池中之火,便为轮回劫火!”含烟闻言,亦懒得听他们多费口舌,她这话一出,很明显便听得出来,这两活人,自然和她有关。

“含烟,你为何害我们?”既然行藏已露,苏迈自然再无顾虑,干脆朝半空沉喝了一声。

“这弑神香乃对付魂灵之用,对你们虽有影响,但还不会要命!”含烟淡淡应了声,随后,手中动作却又加快。

身后无数阴魂如获军令一般,径朝广流王和大罗冥王奔去。

大罗冥王对此,自然毫不在意,看都不看一眼,黑丝一挥,却朝苏迈和夜雪袭来。

二人未料他突然发难,等到反应过来时,发丝已近眼前。

夜雪一把拉住苏迈,往后疾退,随后星月剑一挥,星轮顿现,挡在了二人身前。

一片碎芒星星点点,随之洒落,这一招之下,星轮便被击溃,大罗冥王的三千烦恼丝,在吸收了无数阴魂之后,这威力,立时显现了出来。

夜雪心中大骇,心知自己所修之术,对付普通魂灵倒可一试,但面对大罗冥王这类快修成人身的阴魂,却很难凑效,更何况,受这弑神香的影响,夜雪此刻的修为,亦大打折扣。

正犹豫间,那发丝复又射来,苏迈情急之下,黑剑一挑,将那劫火召回,一片红光闪着烈焰,朝那半空卷去。

这三千烦恼丝,乃是大罗冥王修炼多年之物,自然不像那寻常阴魂一般,瞬间被烧个干净,但这火光一触及那发丝,虽未立时发难,却突然有无数火花,如活物一般,顺着那发丝,朝大罗冥王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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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准备后事吧。”

病房外医生的声音很轻,但病床上的林羽却听得一清二楚。

可能人死之前连听觉都会变得格外灵敏吧,尤其是母亲的哭声,分外尖锐。

因为见义勇为付出生命,林羽并不是第一个,对此他并不后悔,只是觉得对不起母亲。

父亲死的早,母亲一手把他拉扯到,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如今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清海市人民医院,与母亲的活生正要明亮起来,没想到却出了这种意外。

“该死的老天。”

好人果真没有好报,林羽低声咒骂了一声,眼皮再也撑不住,缓缓合上。

“我的儿啊!”

一声凄厉的哭声猛地将林羽惊醒,他睁眼一看,发现自己此时竟然站在床尾,而母亲正扑在床上嚎啕大哭。

“妈,你哭什么,我这不好端端的在这吗?”

林羽大喜,以为自己神奇痊愈了,伸手一拍母亲,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从母亲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母亲没有丝毫的反应,依旧扑在床上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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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神色一变,抬头看到床上竟然还躺着一个自己,面色干瘪发青,显然已经没了生气。

我死了?

林羽低头了看眼站在床尾的自己,发现身子有些虚白,而且微微有些透明。

林羽大惊,原来人死之后真的有魂魄!

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母亲都感受不到。

在护士的帮助下,母亲忍痛给林羽穿上了寿衣,随后护工把他的尸体运上了殡葬车。

母亲跟着上了车,坐在他的尸体旁,紧紧的攥着他的手,红肿的眼窝中泪水不停地往外涌,“羽儿,你放心走,妈把这边的事情办完了,立马就下去陪你。”

对于她来说,儿子就是她的部,儿子死了,她活在世上,也没有任何意义了。

一听母亲想要寻短见,林羽顿时急了,学着电影里还魂的场景躺到尸体上,但是没有任何作用,每次坐起的,都只有自己的魂魄。

车子很快到了火葬场,缴费之后,工作员人简单给林羽化了个妆,递给林羽母亲一个号码牌,接着焚化人员推着林羽的尸体去了焚化大厅。

“不要!”

当焚化人员将他的尸体推进焚化炉的刹那,林羽瞬间崩溃。

随着肉身的燃烧,林羽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变弱,身上有无数淡淡的光点向四周流散而去,魂魄也正在慢慢的变淡。

与此同时,他的眼前开始闪现出另一个世界,入眼所及都是无尽的黑暗,夹杂着红通通的火焰以及凄厉的惨叫声。

地狱!

这是林羽意识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强大的恐惧感瞬间将他吞没。

他的魂魄下意识的在空中乱冲乱撞,光点仍旧不停的从他魂体中飘出,而且速率越来越快。

他眼中的地狱世界也越来越清晰,能听到下面一个神秘沙哑的声音正在呼唤他。

此时焚化炉内林羽的身体近乎燃尽了,灰烬中一块碧玉色的吊坠突然在烈火中焕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是林羽外公去世时留给他的,自小戴到现在,穿寿衣的时候,母亲特意没有摘下来。

吊坠光芒越来越盛,随后砰的一声破裂,一缕碧绿色的光影猛地从吊坠中窜出,一下附着到了林羽的魂魄上。

紧接着他脑海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我乃你祖上圣人,从今日起,你便是我传人,得我医道术法,悬壶济世,渡人渡己……”

随后声音消散,庞大的信息量陡然间充斥进林羽的脑海,医道玄术、修行法诀及祖上的一些游历经验一股脑的涌入了林羽的脑海中。

阅读着脑海中的信息,林羽感觉十分兴奋,仿佛打开了一新世界的大门。

但这股兴奋劲转瞬即逝,得到秘术传承又有何用,自己已经是个马上要下地狱的死人了。

这个念头闪过,林羽脑海中突然跳出一条有关还魂术的记忆。

记忆显示,通过还魂术,死去后魂魄未散的人可以附体重生。

但是林羽的肉身已经在大火中化为灰烬了,不过好在关于肉身损坏的还魂方法也有记录,“肉身陨灭,化鬼,觅,后附之。”

林羽倒吸了一口冷气,意思是说自己肉身损坏,要想复活的话,只能通过还魂术化为鬼,找别人的肉身附体。

要知道在人类的意识里,鬼可是邪恶的化身啊,况且自己要是上了别人的身,不相当于变相剥夺了别人的生命吗?

犹豫的功夫,林羽的魂魄已经越来越淡,只剩下了一道幻影,耳边的声音也愈发的清晰。

林羽咬咬牙,看着接连被推进焚化大厅的尸体,突然来了主意,死人不行,那活死人应该可以吧?

数分钟后,林羽来到了清海市最大的植物人托养中心。

很多植物人是没有意识的,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他们活着的只有身体,林羽认为,选这种人附身,就不算杀人。

起先林羽还一个病房一个病房的找过去,寻找合适的身体。

但发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淡薄,很快将要消弭殆尽,那个来自地狱的呼唤声也越来越急促。

林羽来不及多做思考,瞅准一个二十来岁的男性植物人,念起还魂术,陡然间化为一缕白烟,奋不顾身的钻了进去。

“你逃不掉的!”

与此同时,耳边的呼唤声陡然变成一声凄厉的惨叫,随后林羽便失去了部的意识。

等林羽再醒过来的时候,只感觉强光刺眼,过了片刻才适应过来,低头一看,自己正躺在病房里。

成功了!

林羽兴奋的差点叫出来,猛地坐起,看了眼自己的新身体,迫不及待的撕掉手上的针管,接着跳下了床,但脚一落地,身子一个踉跄摔到了地上。

可能因为长时间躺着的原因,这个年轻人的肌肉有些轻微的萎缩。

林羽踉跄着爬起来,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日历,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了,触摸着床和墙壁,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冰冷温度,感觉就跟做梦一样,自己昨天才死,没想到今天又复活了。

稍微活动下,适应了这具新身体,接着他便迫不及待的冲出了医院,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件事,就是去见自己的母亲。

此时包子店里挤满了人,十几个小混混叫嚣着让林羽母亲还钱。

为了给林羽做手术,林羽母亲被迫借了十几万的高利贷,得知林羽死了,小混混们便急不可耐的来讨债了。

“你们放心,我这几天就把店卖了,拿到钱就还给你们,求你们先离开吧。”

林羽母亲红肿着双眼恳求道,希望赶快把他们打发走,儿子刚走,她不希望他走的不安宁。

“草,你这个破店才值几个钱,你儿子都死了,我们一走,你要是跑了我们管谁要钱去?”领头的黄毛混混骂骂咧咧道。

“你们放心,我肯定不会跑的,我凑够钱,马上就还给你们。”

“不行,今天说什么我们也要拿到钱!”黄毛不依不饶。

“可是我现在真的没钱,你们也知道,为了给我儿子治病,钱都花光了……”

林羽母亲心如刀割,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没钱也行,这样吧,你把你家那栋破房子过户给我们吧,就当还债了。”黄毛眼睛滴溜一转,说出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林羽母亲微微一怔,房子是林羽外公留下的,虽然有些老旧,但是地段很好,按照清海现在的房价,起码能卖个两三百万,他们这简直是在明抢啊。

但是现在儿子死了,家也就没了,留着房子还有什么意义呢,还清债,自己也就能安心的去了。

想到这里,林羽母亲万念俱灰的点点头,刚要答应,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怒喝。

“不行!我们家房子起码值几百万,你们这是抢劫!”

紧接着林羽驾驭着他的新身体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的,哪来的野崽子,关你屁事!”黄毛气不打一出来,看着林羽身上的病号服,还以为是哪里跑出来的神经病,冲过来扬手就是一巴掌。

林羽下意识一躲,伸手一推,黄毛整个人瞬间飞了出去,飞了足足有五六米远,在空中划过一到弧线,砰的摔到了里面的桌子上。

“给老子弄死他!”

黄毛捂着胸口惨叫了两声,随后一声令下,其他十几个混混立马冲了上来,围着林羽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林羽连忙抬手还击。

接着包子店里响起了一片哀嚎声,小混混们惨叫连连。

他们十几个人一起上,竟然连林羽的衣角都没有碰到,而林羽的拳脚打在他们身上,就如同被车撞了一般。

只需要一拳,他们便疼的起不了身。

林羽自己也无比震惊,都说鬼上身力大无穷,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且这些人的动作在他眼里显得十分缓慢,很好躲避。

“报警!报警!”

黄毛被眼前这一幕吓坏了,他见过能打的,但是没见过这么能打的,简直非人类啊。

一听要报警,林羽母亲赶紧冲过来抓住林羽的手,急声道“小伙子,他们要报警了,你快走吧,这里我来处理。”

“妈,你说的什么话啊,我哪儿能扔下您啊。”

林羽高兴地眼泪都要出来了,还能活着见到老妈,真是太好了。

听到他的称呼,母亲微微一怔,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看着母亲的眼神,林羽瞬间醒悟了过来,自己是活过来了,但是却换了一副身体,母亲根本不认识自己。

“不好意思阿姨,看到您我就想起了我妈,所以情不自禁的脱口而出,您别介意。”

林羽怕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吓坏母亲,急忙编了个瞎话。

“没关系,小伙子,你快走吧,我们家的事不能连累你。”林羽母亲一边说,一边把他往外推。

林羽没答话,摸起桌上的筷子一扔,筷子飞速射向黄毛,砰的一声,将黄毛刚按上110的手机钉到了墙上。

黄毛吓得脸都白了,墙上的筷子离着自己耳朵也就一厘米,要是稍微出点偏差,那钉在墙上的可就是自己的脑袋。

“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黄毛吓得顿时惨叫了起来,声音里说不出的委屈,明明是他们先欠自己钱的啊。

“别嚷嚷了,这钱我替秦阿姨还!”

林羽冷声说道,既然自己复活了,那这些债理应由自己来还。

“小伙子,这怎么能行,你我第一次见,怎么能让你替我还钱?”林羽母亲有些疑惑的看着林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小伙子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对于林羽知道她姓氏这点,她并不吃惊,儿子见义勇为付出生命的事情好多网友都知道,她的姓名和联系方式也都被扒了,很多好心人都要来给儿子送行,她都谢绝了。

“好,这可是你说的,那你把钱给我们吧。”黄毛可不管林羽为什么替别人还钱,只要能拿到钱,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给我三天时间。”林羽说道。

“……”黄毛有些无语,说的这么牛逼,还以为立马就能把钱拿出来呢。

“怎么?你不相信我?”

见黄毛没说话,林羽皱了皱眉头,语气有些冰冷。

“相信,相信,不过大哥您得跟我说下您的名字吧?”看着林羽冰冷的眼神,黄毛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名字?

对啊,早上走的急,连这个人的名字都没来的及看呢。

“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这样,三天后,还是这里,你只管过来,我到时候连本带利一起还给你。”

林羽之所以这么有底气,赖自己这具身体。

他心想既然能住在托养中心,这个年轻人家里再普通,起码也能拿个十几二十万出来吧,先要来用用,等自己赚了钱,再还回去。

见识过林羽的身手,黄毛也不敢多说什么,刚要点头答应,突然眼神怔怔的望向店外,好似被什么吸引住了一般。

林羽也好奇的跟着往外看去,只见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一辆红色的宝马x5,车门一开,迈出来一截白皙修长的美腿,随后车上下来一个身材高挑,身穿白色波西米亚长裙的美女。

长裙美女拨了下乌黑的长发,摘下墨镜,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容颜简直惊为天人,黄毛和他一帮手下都看呆了。

林羽不禁也被吸引了,这个美女相貌和气质确实都属于极品。

长裙美女抬头看了眼包子铺,微微皱了皱眉头,接着快步走了进来。

“美女,买包子吗,要什么馅儿的?”

林羽不由的脱口而出,以前老帮母亲卖包子,见人就这么一腔,已经成为一种条件反射了。

“你叫我什么?”长裙美女冷冷的扫了他一眼,语气不悦。

“美女啊。”

林羽觉得自己的称呼没问题,不禁有些疑惑,头一次见喊美女还有不愿意听的。

长裙美女打量他一眼,冷声道“行啊,何家荣,昏迷两个月,连自己老婆都不认识了。”